黑旗軍裡,卻像是落入深不可測的大海之中,僅能濺起數點浪花而已。
看不透,自己的這個二弟已經變得讓他看之不透了。好在,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還是一如既往,這種發自於內心的感觸只是一種直覺,並非言語所能形容萬一。
他的眼光向後掃去,一排五十人的黑旗軍士卒端坐馬上,面無表情,每一個都有著不下於二品以上的身手。
想到臨行之際,夫人勸他多帶些人馬防身,不由地為之好笑。
如此強悍的隊伍,就算是奧本宗師親至,怕也是隻有退避三舍的份兒了。
他卻不知,這突然出現的一老一少,正是當日在太行山脈中大出風頭的李明堂和猴孩。
當日李明堂自斷心脈,多虧許海風見機的早,以自身內力延緩了片刻時分,隨後血酒發揮功效,終於救得他一命。
也不知是否因為已然死過一次的緣故,李明堂醒來之後,竟然成了一名成長型的血酒戰士,在多次服用血酒之後,鬼使神差般地領悟了精神之力,成為許海風手下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宗師級數的血酒戰士。
當然,他的修為也只是與夏雅君相若,比諸奧本宗師等老一輩高手,卻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至於猴孩,他天賦異秉,只是落入許海風之手,千方百計的想要逃走,而且他憑藉動物般的天性更是感應到了李明堂的不同,對他們懷有極深的敵意。百般無奈之下,許海風唯有強行灌下血酒,結果又出來了一位成長型戰士,他的特長就是速度。
快若閃電,靈若狡狐,一旦讓他動了起來,就連哲別的無敵長箭也難以捕捉他的身影,由此可見,他的速度已然達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至高境界。
方向鳴的眼光繼續下移,卻突然為之一怔。
他的二十名親兵竟然不在隊伍之中。
許海風發覺他神態有異,順著他的目光往下一看,頓時心知肚明,舉目眺望遠方,不由地笑道:“大哥,我們剛才跑到太快了,他們的腳程較慢,尚為趕到,不過,這裡是通向京師的必經之路,倒也不必擔心他們走失。”
方向鳴略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在此地歇息一陣,順便等候他們吧。”
許海風當然不會反對,下令就地休息。
過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從遠方出現了數十個小黑點,漸行奔近,方向鳴頓時認出,這正是自己的那二十位親兵。
方向鳴今日一時興起,與許海風賽馬,足足奔行了數個小時,就算是他的北疆名駒也有些吃不消,更不用提那些親兵的馬兒了。
為了追上方向鳴等人,勉強跟進的那些紅色海洋騎兵卻是吃足了苦頭,他們奔行之際,不斷催馬加速,此時胯下的坐騎精神萎縮,四腿略顯打顫,已然達到了極限的邊緣。
雖然這二十匹馬兒亦是百裡挑一的良駒,但又怎能和那些變異品種相提並論。
而這二十位親兵儘管都是從數千精兵中挑選出來的傑出之士,但與黑旗軍士卒對比,立時便顯得相形失色。
不但胯下的馬兒搖搖欲墜,就連他們本人亦是風塵滿面,雖然強打精神,但仍掩飾不住臉上的那一絲疲憊和羞愧。
方向鳴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之處,他當即驅馬迎上。
“拜見將軍。”這些親兵自從跟隨方向鳴以來,又何曾有過今日之尷尬,一個個地漲紅了臉龐,低頭不敢相望。
方向鳴立即伸手攔阻了他們的行禮,說道:“都是本將一念之差,累得各位受苦了。”
那十名親兵更是羞愧難當,正要說話,卻見方向鳴跳下馬來,道:“你們都下來歇息,喝點水,等養足了馬力再走。”
許海風看到他如此舉動,心中暗贊,無怪乎方向鳴所部能夠屢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