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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踏過去的地方,立即成了一片空曠地帶。
十騎接十騎的進攻。彷彿永無止境,一切擋在前方地東西都在烈馬的腳底之下踏成了齏粉。
“黑……旗……”
接到了許海風的暗示,五千張嘴巴同時高喝著。
他們的眼睛彷彿多了一層靈光。
馬隊驟然散開,他們分為無數個小組。向著四面八方地匈奴人衝去。
活了……是的,黑旗軍在這一瞬間活了過來。
他們不再是死板的沿著一條線路衝陣,而是將整個戰場劃為了一塊塊的方田。
每一塊的方田,都有著數百人來回賓士,他們就像是無數的梳子,在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著整個戰場。
“嗖……嗖……嗖……”
箭矢破空之聲在空中連續不斷的響起。
“啊……”
程家的軍隊之中早已亂成了一鍋粥,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突然一箭飛到,徐雄飛眼疾手快,拚命的側身一閃,躲過了那快若閃電地一箭。
然而。他側過的身子尚未直立起來,另一隻幾乎一模一樣的箭枝已經貫穿了他地胸膛。
睜大了不甘心的眼睛,徐雄飛的雙腳無力的脫離了馬鞍。他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戰場之上,兵荒馬亂,誰也不知道這一箭出自何人之手。
身邊的護衛轉頭凝望搜尋之時,箭枝射出的方向早已是擁擠一片,再也無法查出任何地蛛絲馬跡了。
黑旗軍的馬隊繼續在戰場上馳聘著。
其中有一隻數百人的隊伍。正沿著一條極為古怪的線路前進著。
他們在戰場上東繞西轉,一旦看見大隊的匈奴人圍攻程家軍隊之時,立即上前驅逐。
強大的戰鬥力使得他們無堅不摧。只要是他們經過的地方,匈奴人的優勢一定蕩然無存。
但程家的軍隊一樣無法重新組織起來,發動有效地反擊。
因為凡是他們經過的地方,都會有一隻冷箭在馬隊中悄然射出,將程家的主要將領射殺當場。
只是,這裡是戰場,弓弦的響動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沒有人能夠注意到這個情況,沒有人發覺在攻擊匈奴人的時候,他們正在收割著程家高階將領們的生命。
第二個。第三個……
他們的高階將領,那些程玄風耗費了近四十年才培育出來,忠心耿耿的將領們一個個的摔倒在地。
在這亂軍之中,漫天的流矢彷彿無所不在。
程家的中軍一樣的陷入了一種絕對的恐慌,失去了有效的指揮,所有的將士們茫然的搏鬥著,他們不知道眼前的煉獄一般的慘狀還要進行多久,但他們已然無力改變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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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隨著呼嘯之聲傳來,高高挺立的金狼軍大旗緩緩倒塌,一隻來歷不明的箭矢穿過了掌旗士兵的咽喉。
他甚至於連呼救的聲音也無法說得出口。
第二名掌旗計程車兵顧不得同伴的身體,他立即搶上一步,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大旗。
然而,一隻同樣詭異而迅捷的長箭再度貫穿了他的咽喉。
一個又一個計程車兵們前赴後繼的扶起了這面金色大旗,他們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大旗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跌落在地。
黑旗軍的騎士們似乎注意到了這裡的異常,數百騎有次序的向著這裡靠攏,他們高高舉起手中的狼牙棒,發起了兇猛的衝擊。
“護旗……”
一道發自于丹田的火吼之聲,從括拔鷹的口中發出,聲如雷響,遠遠傳開。
無數的匈奴人像是突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