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佛門獅子吼如當頭喝棒能夠震撼人心,那麼這一記吼叫就彷彿天崩地裂能震撼世間。
四面臺上碗盞碎裂之聲此起彼伏,所有馬兒盡皆癱瘓在地,不能起身,所有人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原地,腦中一片空白,只能聽到自身心臟的突突跳動起伏不定的聲音,超過了人類極限的巨大響聲造就了前所未有的壯觀場面。
首當其衝的程奎安則如遭雷轟電掣,全身發顫,臉如死灰,身子像沒了骨頭般滑倒在地,非常爽快地昏迷過去。
秦勇獰笑著走到已經軟泥一般癱倒在地的程奎安之前,高舉銅獅子奮力向下砸去。
“住手……”還是許海風與他相處日久,對於這個時不時來上一嗓子的秦勇早有防備之心,他在秦勇準備砸銅獅子的時候就往耳朵裡塞了二隻耳塞,這東西是由蔣軍師親自指點而製成的,隔音效果之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雖然不能完全隔斷秦勇的那一聲大喝,但已經將影響降至最低。所以當眾人還陷入石化狀態的時候,他已經偷偷取下耳塞,並阻止了秦勇的繼續追殺行為。
也幸好是他的內功有成,否則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喊的聲音秦勇還真未必能夠聽得到。
秦勇這一記下砸用上了全力,然而聽到許海風的聲音,不加思索的就收住了力道。銅獅子就這麼凝立在半空之中,距離程奎安不足半尺,銅獅子激起的強烈疾風吹得已經昏迷不醒的程奎安頭髮衣服一陣飄蕩。
這等份量的銅獅子他揮舞起來也能說停就停,足見這個重量並非他的極限所在,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意這點小事,真正讓他們記憶深刻,永世不忘的是那驚天地,動鬼神的一聲大喝。
“啊……”
如果說剛才只是小騷亂,那麼此刻校場之上就是混亂不堪了,本來維持秩序的黃龍軍團士卒也表現的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漢賢帝看著桌子上裂為四瓣的白玉游龍杯以及灑了一地的鮮紅酒液,臉上陰晴不定,只是不住地喃喃自語:“如此猛將,如此猛將。”
聲波武器的威力之大,遠遠超乎眾人的猜測之外,它所造成的直接傷害並不大,但附加效果卻是讓人膛目結舌。現場之上,不堪刺激暈倒在地者有之,斯底歇裡亂叫者有之,強做鎮靜呆若木雞者有之。人間百態,這裡起碼可以看到一半以上。
在所有亂成一團的大校場中,只有一隻隊伍旗幟鮮明,自始至終保持著不動如山的整齊佇列,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那聲巨吼的影響。這隻隊伍就是在先前的表演中沒有半點出彩地方的黑旗軍。
這些血酒戰士只知道服從命令,不知其他,秦勇的叫聲就算再響一倍,也無法對他們產生任何的衝擊。而且那聲吼叫來自同為血酒戰士的秦勇,本身就與他們同根同源,更加不會對他們產生負面影響了。
“將軍,這隻無膽猴子太可惡了,只知道逃竄,根本就不敢接俺老秦一錘子,您就讓俺砸他一下解恨吧。”秦勇在擂臺上委屈的叫道。
擂臺與主席臺相距頗有一段距離,如果許海風不是用上內力,根本就無法將聲音送到那裡,但在秦勇的大嗓門下,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聽到秦勇形容程奎安是隻沒膽的猴子時,程英豪、古道髯和閔治堂等人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一錘子,就他那二個銅獅子,這天下間還有人能硬碰硬的接的住麼?除非再出現第二個這樣的怪物,否則想也別想。
看到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頗為怪異,許海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高聲喝道:“不行,此乃殿前比武,不能輕傷人命,你想打架,就到擂臺上等人挑戰。”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今天不許再鬼哭狼嚎了,否則晚上沒飯吃。”
這個秦勇的飯量是普通人的五倍,一到開飯之時,必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