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身出戶,姜嘉樹的錢也沒了,白家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她不來找他這個冤大頭還能去找誰。
站在姜鴻義面前,白夢再一次的淚流滿面,楚楚可憐,就是不說話。
以前這一套百試百靈,她這樣一哭,就算要天上月亮,姜鴻義都得給她摘下來。然而現在,姜鴻義只覺得她惺惺作態到作嘔。
不就是想回到他身邊繼續當穿金戴銀的姜太太,卻還想拿喬讓自己求她回來。姜鴻義偏不,同樣的當他絕不會上第二次,當年他就是瞎了眼,真以為白夢從了他是委曲求全,放屁,這個女人分明巴不得進姜家門,不過是故作清高自抬身價。
想起自己這些年犯的傻,姜鴻義再一次抬腳離開,白夢再一次驚訝,然後開始新一次地追,卻沒能追上。
白夢只能哭著喊:「鴻義,鴻義,」她突然痛呼一聲,「我的肚子好疼。」
白夢抱著肚子蹲下去,大聲喊疼。
大步流星的姜鴻義不為所動,裝什麼裝,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又不是他的種。
望著姜鴻義決絕的背影,蹲在地上的白夢不住冒冷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從地上傳來的寒意傳遍全身。
這幾個月自欺欺人構建出來的美夢出現巨大的裂縫,帶著冰凌子的寒風透過裂縫吹了白夢一臉,吹醒了自以為是的白夢。
姜鴻義真的不要她了,不是一時意氣,是真的不要她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姜鴻義認定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這個是他的嗎?
白夢重重打了一個哆嗦,那她該怎麼辦,嘉樹在監獄裡,孃家人和冉遊找不到,除了姜鴻義,她還能去找誰?
「白夢搬進了老薑總的別墅……白夢女士去醫院做了手術……」趙助理匯報著姜鴻義和白夢的近況,心裡嘖嘖稱奇。
姜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白夢女士走投無路,又找上姜鴻義這張金飯票,原還想維持下仙女人設,畢竟被供起來當女神多爽,不幸這次姜鴻義終於智商充費,不吃她這一套了。無法故技重施,白夢開始對姜鴻義死纏爛打低聲下氣,幾次之後,終於搬進別墅。
舊情復燃,姜歸不信。她覺得吧,姜鴻義就是報復心作祟,他低聲下氣討好了白夢那麼多年,被耍了那麼多年,終於輪到白夢來討好他。
姜鴻義怕是離婚前就等著這一天,不然白夢怎麼能順利進入別墅區。
後續證明姜歸所料不差,白夢雖然搬進了姜鴻義的別墅,卻再也享受不到曾經咳嗽一聲就能讓姜鴻義噓寒問暖的待遇,反倒她因為姜鴻義的一聲咳嗽而心驚膽戰,怕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姜鴻義。
搬進別墅那一刻,白夢以為自己終於苦盡甘來,生活又會回到正軌。很快,白夢就發現自己是在白日做夢,姜鴻義讓她搬進來不是心軟而是心狠,這個男人想報復她折辱她。
無數次,白夢都想離開,可走出去之後,她天大地大,她完全不知道該去哪兒,又要何以為生,她只能哭著再走回來,面對姜鴻義的冷嘲熱諷。
「有本事別回來,怎麼,捨不得走了。白夢,當年我要是不上趕著,你會掉過頭來求我吧,就像今天一樣。」
白夢捂著臉哭,哭得肝腸寸斷。
姜鴻義慘然一笑:「我真他媽的犯賤,你也他媽的犯賤!」
兩個人繼續這麼地犯賤,姜鴻義折磨著白夢,白夢也折磨著姜鴻義,互相折磨著。
打破局面的是白夢,忍無可忍的白夢操起床頭櫃上的菸灰缸砸向喋喋不休謾罵著的姜鴻義,鮮血淋漓的姜鴻義不敢置信地倒在床上。
白夢一腳蹬開姜鴻義,連滾帶爬逃下床:「你逼我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欺人太甚。」盯著滿頭滿臉都是鮮血的姜鴻義,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快湧上心頭,姜鴻義太欺負人了,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