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能敵。”
“飛雪帶春風,裴回亂繞空。君看似花處,偏在渭城東。你看看,這首詩,寫的春雪,寫的絕妙至極,飛雪春風都能夠連在一起,真是天縱奇才,發前人所未發。”
“只是可惜了啊,兩大天才同時出手,卻被一頭竄了出來的妖孽給奪走了全部的光芒。”
提起那個妖孽一般的天才。
整個文報的人,都沉默了。
文報發出的時候,大力褒揚了冬梅詩會,熱情的讚頌了東郭四海、林書書的兩首詩歌,可是對於那個妖孽的一首比一首經典的四首詩,卻是一筆帶過。
詩的內容沒提,詩人的名字也沒提。
很多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來。
這是有人要整治楊晨。
在場的一些人,有些人知道西苑詩會中,楊晨得罪了李大公子的事情。
故而,這要整治楊晨的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只是可惜了,一代妖孽,剛剛震撼全場,卻要黯然收場!”
終於有人開口說著。
“不過,這樣的妖孽,註定是打壓不下去的,也不知道雪道林他是怎麼想的,千萬不要讓文報因此而遺臭萬年。”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這樣的詩篇,讀起來口齒生香,引人遐想,註定是要名傳天下的。”
“是啊,還有那首‘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兩句,表現了詩人鄙薄流俗,獨善其身,孤芳自賞的品格。也是非同凡響,這一首詩一處,便死死的壓制住了所有的前往過西苑的渭城讀書人。”
“有此人在,渭城的同一輩讀書人的光芒,都要被他掩蓋啊。”
“這又算什麼,聽說他回去以後,見到李家下人為非作歹,一怒之下出手,出手之後,更是寫了一首賣炭翁嘲諷李家,詩成之時,文光射日虹,驚動了許多人啊。”
“這人的光芒誰都擋不住!”
“靠打壓是沒用的,只怕會越挫越勇。”
文報社中,一些讀書人,暗自議論紛紛。
這些讀書人,比起常人來,要訊息靈通不少。
正在這時。
楊晨走了進來。
望了一下里面,開口淡淡問道:
“這裡是文報所在的地方嗎?”
裡面的人一愣。
絕大部分人都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
就沒有人轉身了。
這裡面的人,早已經聽說了楊晨的長相。
此時見到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讀書人,瞬間想到的便是這人莫非便是詩名動渭城的楊晨楊大才子。
“是的!”
立即有比較機靈的人反應過來,快步走到楊晨的面前,滿臉帶笑:
“請問你是楊晨嗎,你到這裡來,是要投詩稿嗎?”
楊晨有些詫異,道:“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人認識我,不錯,我到這裡來,是為了投一篇我所寫的詩稿,請你們看看,這詩稿有沒有機會刊印在文報上面?”
說著,便把自己寫好的賣炭翁的詩稿,遞了過去。
這人眼中放光。
盯視著楊晨手中的詩稿。
拿了過來。
觀摩了一遍,輕輕唸叨:“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
搖頭晃腦,抑揚頓挫。
唸的是不亦樂乎。
一邊念,一邊罵道:“真想不到,李家這樣的書香世家,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卑劣的事情,一個賣炭老人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