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臉上的怒又多了一分。
不給他再度開口維護的機會,秦蘇嘴角的冷笑擴大,鄙夷而嘲諷,“就算這一切跟我有關係,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心愛的季雨桐,她為什麼被打?好端端的,為什麼人家跑來打她!她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
癱坐在地上的季雨桐表情瞬間僵住,眼淚也僵在了眼眶裡。
當司徒慎那雙黑眸在聽了秦蘇的話轉過來時,季雨桐原本抱著膝蓋的手拼命的抖了起來,這會兒才想起來後知後覺。屈辱和難堪襲來,她緊緊咬著抬起的手背,猛然起身朝著洗手間跑去,大力關上了門,痛哭聲不斷。
“雨桐——”
男人愣了下,然後緊追其後。
秦蘇抱著肩膀,冷眼旁觀。
看著男人蹙著眉心站在浴室門口,不停的敲著門,焦急又擔憂的喊著裡面的人,她也不願意多作停留,轉身踩著高跟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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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陰著,陽光沒有再出來過。
男人站在窗邊,黑眸望出去落在不知名的一點,背後chuang上的季雨桐已經昏睡了過去,雖然藥袋裡新增了鎮定的藥,可她睡夢中還是不安穩的,時不時的抽噎。
從她跑到浴室後,他在外面勸說了快半個多小時,門才被拉開,裡面的她蹲在馬桶邊哭的已經快要虛脫。
顧忌到她的傷,司徒慎想先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可她卻說什麼都不肯。無奈之下,他只能叫來了私人醫生,過來給她診治。私人醫生看過以後,說是雖然對方下手重,可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讓人放心下來。
可這會兒,他心裡最惦記的不是季雨桐的傷勢,因為眼前總會浮現起他衝動而揚手的那個畫面,是不是因為太過懊惱,所以總會忍不住想起。
“先生,房間都已經收拾好了,一些被砸壞的東西是扔了還是留著……”請來收拾狼藉的打掃阿姨敲了兩下門走進來,對著他報告的說。
“扔了吧。”司徒慎回過頭,扯唇說著。
隨即從皮夾裡掏出了錢遞過去,“辛苦你了。”
打掃的阿姨接過錢,笑著擺手說了句不客氣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然後離開。
視線從門口的方向收回來,發現躺在chuang上的季雨桐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睜著一雙含水的眼睛看著他,偶爾睫毛顫動間,似乎又要有眼淚流下來。
“雨桐,你醒了。”司徒慎大步的走過去,在一邊坐下。
“嗯……”季雨桐幾不可聞的應。
“要不要坐起來?不過醫生說你還是多躺著休息比較好。”司徒慎詢問著,見她有要起來的動作,伸手幫忙將她扶著坐了起來。
時間像是靜止一樣,季雨桐咬著唇看他,鼻頭和眼眶都是紅的。
“雨桐,你不要哭了,而且你這樣也對養傷很不好。”司徒慎忽然有些無奈,對於總是不停哭的季雨桐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撫。
“慎,你是不是很想問我……”季雨桐幽幽的說。
“不會,你不想說就可以不說。”他搖了搖頭,只是這樣說。
季雨桐聞言,似是情緒感動了,眼淚就更多了,好半天才平靜了下來,然後啞著嗓子重新開口,“秦蘇說的對,我被打確實活該。”
“雨桐?”司徒慎蹙了下眉,不知道她的話是氣話還是什麼。
“今天來家裡打我的那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的老公和我在紐約時……是那種關係。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找到我,我一開啟門,她就直接上來打我,我現在一想起來都好害怕……”季雨桐猶豫的攥拳又鬆手,垂著頭用盡了所有的勇氣開了口。
她終於還是選擇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