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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兒一瞧這意思,便和紅袖對了眼:“我剛問了咱們白家和海家如今的關係,她說了幾句就成這樣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紅玉聞言一愣,卻是嘆了口氣:“還能是什麼,女兒心事唄,海家的舅老爺不來,她連個影都瞧不到,這一說起就難過了唄!奶奶以後若要問什麼還是問我吧,對她可別提起海家了。”
蘇悅兒點點頭,臉上浮現八卦的神采:“她難道是喜歡上那個海家二公子,大爺的舅老爺?”
紅玉臉登時騰上紅雲:“奶奶,這不明擺著嘛!”
蘇悅兒砸砸嘴:“都說老牛吃嫩草,是一株梨花壓海棠。這倒好嫩草戀老牛,海棠倒追起一樹梨花了!”
“奶奶您說什麼?”紅玉聽到有些糊塗。
“沒什麼,誒,她這心思,原先大爺就不知道嗎?俗話說不是成人之美嘛,就算翠兒是個丫頭做不到正房去,至少做個什麼姨娘應該還是成吧?大爺就沒撮合?”蘇悅兒大體知道古代的身份等級規矩,但是她還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雖然她直接忽略了舅老爺願意不願意,但在她的思想裡,這種老男人看見嫩草都是屬於只會兩眼放光的型別。
蘇悅兒的話令紅玉十分驚訝,末了嘆了一聲:“奶奶,紅玉瞧的出來您是一份好心,但我們這些做奴的不是家生子就是人牙子手裡買來的,誰的出身都不見得好。照規矩我們年歲到了,自是會被府裡指給莊子上的人做個妻的,這日子雖是貧苦,也總比妾強不是?再者,我們好歹還算上層的丫頭,只要不是犯什麼大錯,府裡總歸是選個合適的人家給配了,真真兒不會虧待了我們。雖說海家是世家,真做了那邊的妾,吃穿用度必是不差的,可到底是妾啊,論身份又是奴幾的出身,這日子只怕不見得好過。何況抬姨娘這話,也是看個人命數的,老太太人好,大爺的兩個通房才因著有出抬成了姨娘,要是命不好的,就是不抬,別說一輩子都是個通房伺候,就是孩子都成了奴!”
蘇悅兒一直以為就算當妾的命背被老爺遺棄,但孩子總是要認,要歸府歸宗,不外乎照著規矩喊主母為娘,可今日裡聽了紅玉這話才知道,敢情世家這般嚴酷,親情徹底低於禮法,就是主家血脈都能做了奴,看來這妾還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我還以為人人都想進世家做妾呢!”蘇悅兒說了真心話,畢竟她是相信在古代的封建禮儀教誨下,還沒多少偉大的婦女有那種先進的追求自由平等的思想的。
紅玉聞言當下竟是不顧蘇悅兒大奶奶的身份,嗤之以鼻:“奶奶您可說笑了!奴才有奴才的路,雖說是貪著錢貪著銀,可到底都為活路,若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誰願意把自己放在低處?這府裡的的丫頭,您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是寧肯嫁給莊子裡的漢子的,只不過有的時候是逼上那條路了,就由不得自己,遠的不說,就跟前的兩位姨娘,周氏也罷何氏也罷,雖都是心裡喜歡大爺的緊,可從來就沒想著能做姨娘的。只是太太當初選下了她們兩個出來做通房,橫豎都是大爺的人了,這不才只能認了命,搶著爭著懷嗣。可也是她們命不好,本以為生下了孩子,抬了姨娘,日子能好過點,可先是大爺燒壞了腦子,好一陣壞一陣的,再後頭那眉夫人一來,您瞧瞧,兩個人現在小心謹慎的成了什麼樣,哎!”
紅玉大約是和這兩個姨娘還做丫頭時比較熟稔,說起來就一套套的,蘇悅兒聽她的話語和口氣,隱約發覺,這做丫頭的其實是很瞧不起做妾的,包括那個眉夫人都實際上是被這做丫頭的鄙視的,一時間竟對這當妾的充滿了無比的同情。
兩人說了會子話,翠兒也叫了飯來,擺下食過後,蘇悅兒才想起自己還要處理眼前的難事,便問起紅玉:“海家離咱們白家多遠?”
“海家的大宅在臨城,若是馬車上路快了也要兩天,若是騎馬,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