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果然不在這了?維拉目光黯了。
“那……有辦法問出自己夥伴的下落嗎?例如是到那個學校?”
夏佐搖頭,“亞柏那傢伙和昆諾學生師生關係算好了,還是無法問出什麼,但一部分也是因為被捉來昆諾當陪練的殘耳,本來就少吧?”
“我們被捉,是要來當他們學生的沙包?”
聽到這話夏佐仰頭大笑了,是真的大笑。
他樂不可支:“不,你錯了,他們弱透了,是他們當我們的沙包。”
維拉無言,看著惡劣愉悅著的夏佐,看的有些晃神。夏佐本身就生的好,加上耳飾在他耳上極為相稱,有種荒唐的陽剛,很配帶刺的他。
但對於班傑明,她還是放不下心。
“你有聽說過班傑明嗎?他是我的搭檔,行動時分開了,不知道有沒有被抓?還是被殺了?”
“我沒聽說過班傑明,”夏佐雙目又有些散漫的微微眯起,目光卻是專注,他答道:“被殺的殘耳很多,我們被留下的原因大約有兩個,一是年輕還未成氣候,二是耳上有一定數量的耳飾,確定了資質,很少人同時符合這兩個條件,你搭檔有這兩個條件嗎?”
“班傑明跟我一樣大,耳上的耳飾也有三雙。”
“那你就放心吧,”夏佐將手收進了口袋裡,“他不是沒被捉,就是健康的活在其他學校裡,你好好鍛鍊,等有了出這鬼學校的能力就能去找他了。”
聽到這番保證,維拉眼眶紅了,終於放下心中一塊大石,瞬間有了想狂吻夏佐的衝動!
正想問到底要怎樣才能重獲自由,維拉卻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乾涸的血,傷口的丁點異味,從夏佐秘不透風的風衣下透出來。
“你受傷了?”
夏佐嗯了一聲,鄙夷道:“你早點知道也好,這裡的學生犯了大錯就會被處罰,會被刀子劃上長長四刀,然後扔在這鬼地方,連一滴水都不給的過上兩天,兩天之後出去才能療傷和進食。”
維拉聽的皺眉,“我們軍團都沒這麼沒人性。”
她這才想起,難怪管理員進來前搜了她身,還以為那老女人對小女孩有奇怪愛好,但這處罰之於有隨身空間的她,大約沒什麼好怕。
維拉笑得像只吃完蜜的熊。
“喂,夏佐,你看。”
“嗯?”
夏佐看向賊兮兮的維拉,楞了。
維拉手中竟憑空出現了繃帶、剪子與傷藥,然後又出現了一個皮囊水袋,再來是一包防潮紙包著的乾糧。
夏佐傻眼了,還以為自己太餓太痛太渴出現了幻覺。
他挑眉笑了,“你的能力該不會是幻覺吧?”
“我才沒那麼壞心,變吃不到的東西給你看,我的能力是儲物空間!看來之後處罰是罰不到我了,”維拉得意了,拿著水袋和乾糧穿過欄杆,給了夏佐“喂,脫衣服,我幫你弄傷口。”
少年笑笑:“這可不一定,他們處罰花招多的很。”
夏佐嘴上潑維拉冷水,卻是心情頗好的開始脫去外衣與襯衫。
很快的,維拉就看見夏佐口中的“處罰”。
少年鎖骨之下有一怵目驚心的血痕,水平劃過兩鎖骨之下,鎖骨間到肚臍之上也有一垂直的刀痕,呈十字狀,背後也有同樣的十字血痕。
“這處罰真是噁心死了,我們軍團也不會這樣處罰人的。”維拉惡聲惡氣道,拿出酒精和棉花開始消毒上藥。
夏佐提醒道:“別貼紗布,藥水也別有顏色,會被發現。”
維拉不滿的應了。
暖黃夜光石的映照下,維拉熟練的開始替夏佐處理傷口,夏佐則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維拉一直聽到包裝紙窸窣與夏佐的咀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