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笑看著維拉。
這人維拉再熟悉不過,唯一差別,便是那雙平時化形掩人耳目的墨綠色雙眼,在此刻,正於夜色中散發金亮的光輝,像是吟遊詩人所描述的遠古惡魔。
維拉在其面前單膝跪下,拾起那人手背親吻,輕聲喃喃呼喚。
“科爾文。”
日光碉堡的青年學者,科爾文,正是潛伏人群多年的不老夢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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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一直都覺得,科爾文是繼凱里之後,對她最好的長輩了。
那個青年有種繾綣的溫柔,令人著迷,“和煦”、“溫和”、“學者”,這些字眼,好像是天生就造來形容科爾文這個人般。
有時,就算科爾文只是坐在維拉身邊,陪她一起看書,她也能感受到難以言喻的治癒。
維拉喜歡聽這個墨綠髮色的青年笑,喜歡聽他說話,對其融進骨子裡的溫溫,難以自拔的喜愛,好像可以忘卻一切。
科爾文總帶著一副黑框的眼鏡,幾乎是日光碉堡裡最關心她的人。
某些維拉想自己忽視的小病小痛,或是情緒紛亂,科爾文總一眼看出,並即時伸出援手,同時,科爾文的“學者專業建議”,一直都是維拉麵對派克的保護傘。
沒有科爾文,派克不知多少次讓維拉超額工作,或施打超量蝴蝶之潮。
有時維拉甚至覺得,科爾文甚至比她自己還理解她。
病奄奄的日子裡,多少護衛與碉堡人員拿來各色玩具與書籍,希冀能分散她注意力,減輕一些並痛帶來的痛苦,降低一些夢魘化,卻沒有一個人能像科爾文那樣成功的幫助她。
就連狄倫和埃迪都無法。
科爾文就像對她失了什麼迷術,只要往她床邊一坐,攬著她,溫溫念上一本遊記,就能讓維拉感到安全,收回犄角,有時甚至是香甜進入夢鄉,而他人試圖如法炮製,卻無人成功,就只有科爾文一人能做到。
現在一想,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多年來,維拉對凱里那近乎瘋狂的偏執,就是因為她在凱里身上,尋找科爾文的影子。
科爾文,拉著她搖晃學步,在晦暗深夜裡抱著她走過無數城市的父親,最初也是最不可或缺的依戀,那份愛情的仰賴,即使維拉忘記一切,卻一直都刻在她的靈魂裡。
而今日,她終於回到正途。
回到了科爾文身邊,回到了她夢魔父親身邊。
放眼看去,維拉在這陰暗房間周邊,看見大小鮮豔低伏的夢魘,還有蜷著尾的中階人形夢魘,一個個都恭敬地縮著,忌憚打量她。
像是某種怪誕樂園,乍看之下滿是美麗獸人與鮮豔野獸,卻是都是吃人怪物。
而在這些怪物中央的,正是溫溫對她笑得科爾文。
黑暗中那美麗又怪誕的景象,有種讓維拉終於回到現實的感受。
對了,這才是她一直以來過著的生活,才是她這麼多年來都過的惶惶不安,有若迷突地原因。
好似從前那些年的軍團與學園生活,都是場無知的旅途,今日才終於在迷途濃霧中找到真正方向,才終於從這充斥硝煙子彈與坦克的混亂世界,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從前之所以無時無刻感到飢餓,胃口大的嚇人,之所以徨徨不安總需要有人陪,一切一切,終於找到答案。
因為這裡才是她的歸屬。
“你回來了,維拉。”科爾文把她攬進懷裡,幾乎是嘆息:“你終於回來了。”
僅那麼一句夾帶痛意的喟嘆,就讓維拉罪惡感氾濫,潰不成軍。
“我和馬可仕年年都在想著,你究竟何時會放下那群人類,回到我們身邊。”
愧疚在維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