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費坐堂答應一聲,拿起方子一看,他在看王平安的方子時,臉是綠的,現在看龍傲天的方子,臉色直接就變青了!
他搖頭道:“龍先生,你開的方子,其中的主藥,我也曾經用過,可都是越服越瀉得厲害,我早就試驗過了!”
龍傲天卻道:“你見過這個方子?不可能的,這個方子是我剛想出來的,就是針對你的病症來的,難不成你自己也能想出這樣的方子來?”
他的話依舊相當難聽,很明顯是在說,就憑你的醫術。也能開出和我一樣的方子,你太高抬你自己了吧?
費坐堂青虛虛的臉,瞬間就變成黑黑乎乎的了,他心想:“就算你瞧不起我,也用不著當面說出來吧,你讓我如何下得了臺,情何以堪呀!”
王平安笑道:“主藥相同沒什麼,不還是有其它藥物嘛,藥物配伍得當,才是良方,費先生試一試,說不定就能治好你的病呢!”
龍傲天則不耐煩地道:“快快選一個方子,然後煎藥服了!又不是什麼難選的事,你猶豫些什麼!”
陶巨東指著王平安的方子,道:“我家太醫令開出來的方子,雖然劍走偏鋒,但極可能當真能治得了你這溏洩之症,你選這個方子,一定沒錯!”
太醫們一起點頭,都慫恿費坐堂選王平安的方子。他們並不在乎費坐堂的生死,他們只是想看看,到底巴豆能不能治療溏洩。沒有哪位醫生敢開這種方子出來,現在正好有機會試驗,當然要看看結果了,反正出了事,自有王侯爺頂著,掛落不到他們身上!
費坐堂心裡直打鼓,他看向兩個方子,心想:“這兩個方子都不咋地啊。但要從安全方面著想,龍傲天的方子雖然我早就試過了,但頂多也就是讓病情加重,我拉得更厲害些罷了,總不致於喪命;可王平安的方子……服它之前,我要不要去打口棺材啊!”
樓上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費坐堂身上,等著他做選擇!
終於費坐堂拿起了一個方子,是王平安的。太醫們一起點頭,紛紛稱讚,還是你有眼光,選了我們太醫令大人的方子!
可費坐堂卻不是真的要吃巴豆,他將方子雙手捧著,還給王平安,陪著小心道:“王侯爺,您這方子,小人過後再試不遲,小人想先試試龍先生的方子,您不介意吧?”
王平安笑道:“不介意,當然不介意,我在寫方之前,就已經料到你不會選我的了,你試試龍先生的方子吧。這方子我看了,覺得確是良方!”
頓了頓,又道:“但不見得能治得了你的病!”
龍傲天鬆了口氣,他是好面子的人,要是費坐堂真的選了王平安的方子,他非得怒了不可,立即就得拍桌子,說這是事先安排好的,連巴豆這種藥都開出來了,姓費的還敢選,那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又是什麼了?
哈米提在旁衝王平安一攤手,搖了搖頭,這人可絕不是他安排的,絕非是抬梯子的。他拿過龍傲天的方子,交給夥計,讓夥計按方煎藥,夥計跑著下樓去了。
過不多時,酒菜上桌,哈米提衝樓上眾人拱手道:“承蒙各位看得起,今天前來捧王侯爺的場,捧王侯爺的場,就是捧我老哈的場,我老哈感激不盡,現在時辰不早,也到了用飯的時間了,不如大家就在我這酒樓裡對付一口,隨便吃點,今天我不做生意,只請朋友!”
樓上眾人大喜,這藥膳坊裡的酒菜可不便宜,今天哈米提大方,請他們吃喝,豈有不大吃大喝之理,反正吃壞了肚子,兩大名醫均在,讓他們給看病唄,算是給他們當個賭具了!
酒宴開上,整座八重天裡,歡呼聲一片,都感謝王平安,感謝哈米提。正熱鬧著呢,忽聽下面有人叫道:“太子殿下駕到,接駕!”
王平安啊地一聲,心想:“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