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看的紅色交給我。原來這組紅色就是東方炫彩,的確名副其實!
帶著東方炫彩趕到江水月的辦公室,我很吃驚地發現江水月居然坐在她的辦公桌上,而她的辦公椅裡大搖大擺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誰呢?居然敢搶了江總的位置,在寒月公司江總可是老大啊。
當我看清那個男人的臉時,剛才的吃驚和現在的震驚疊加起來。他有一張恐怖的臉,而這張恐怖的臉我曾經見過,後來還不止一次的夢見過,在夢裡被嚇醒也不止一次。從那次火車上的偶遇,我就沒想過能再見到他,他不是在南京下車了嗎?笨那,在南京下車的就必須永遠呆在南京嗎?
他能坐在江水月的椅子上,而江水月居然坐在桌子上與他面對面的傾談,兩人關係必定不一般。江水月一臉熱情和尊敬的表情對他侃侃而談,他用那雙深邃的眼睛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傾聽她,一臉溫柔的微笑。就算我的到來也沒有打擾兩人的興致。
我輕輕走上前,將色樣交給江水月,她低頭翻看,我偷偷的看那個男人,他含笑注視著她。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注視著她時,眼裡流露的那種寵愛讓我很嫉妒。我可以肯定,他十分的喜愛她,那種發自內心由衷的喜愛,那種愛讓他情願寵著她、護著她、疼她、愛她,為她什麼都願意做,就我做的那些洗衣做飯擦皮鞋搓背按摩做足療,他為她做起來一定是心甘情願的、幸福盪漾的。
難道江水月去歐洲會的情人就是他,而不是前世我記得的姚增哲?如果江水月和他結婚,那我就解放了,我日盼夜盼的解放日指日可待了,但我心裡卻不像以前渴望的那麼興奮,因為這個將要代替我受奴役的人是他。我承認我在心底是崇敬他的,他的神態氣質、他深邃堅毅地目光總是讓我肅然起敬。所以江水月要折磨他,我高興不起來,我寧願自己繼續受折磨。
江水月和他一起討論色樣,兩人當我不存在,江水月早已經對我熟視無睹,對我比對她自己還放心。而我也敢肯定從我進這辦公室,他就沒看我一眼,他的心只在江水月身上,也許在他的世界裡只有江水月一個女人。
末了,江水月笑吟吟地對他說:“東方炫彩的樣品很快就可以下線,到時候請寒總過來試色。”
寒總,原來他也是一個老總,難怪江水月對他這麼熱情有佳,她對男人從來都是隔著一層冰似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對那一個男人這樣熱情過。
他要走了,江水月起身相送,我忙讓開路並上前給兩人開門。他們邊說笑邊出了門,我就傻傻跟在後邊。江水月一直將他送至公司大樓下,看他上車離開。我就跟在她身後,本來我可以不用跟來的,但我不知道為什麼,總願意多看他一眼,似乎他那凸凹不平的臉上隱藏著一個迷宮,裡面有著我渴望的秘密似的。
我預感,不管他記不記得我,在乎不在乎我,他都會成為我生命裡一個重要人物。
下班後,江水月說有約會,扔下我走了,讓我自己回家,不用給她做晚飯。
看著她紅色賓士車開走,我很衝動地想攔一輛車追上去,我認為她是在跟寒總約會。但我知道這隻能在心裡衝動一把,我提醒自己不要太好奇,雖然他滿身迷,但不需要我去揭開。好奇很危險,會把對一個人的尊敬變成愛,我不想也不能愛那樣一個人。
不知什麼時候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了電話。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那邊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我想他一定打錯電話了:“對不起,你打錯了。”我剛要結束通話。
“薛之雪!”電話裡喊道,“你居然能忘了我!”他很驚訝。
我笑道:“你太自戀了吧!別以為自己是劉德華,我憑什麼要時時記得你?”
“難道我不比劉德華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