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父母都是從事電影業的,他在海都電影製片廠的家屬院長大,從小對電影就有著濃厚的興趣,幾乎沒有懸念的考取了海都戲劇學院導演系,比黨寒夜低一個年級,兩人早在海都戲劇學院時就已經是好朋友。
但是現在兩人這種關係,我認為很尷尬,我真的不相信黨寒夜與姚增哲之間能一如從前的好朋友相安無事,就算寒夜有海一般的氣量,他對江水月的愛,我是看在眼裡的。他避開兩人婚禮,多少還能說明他確實受傷很深,就像一隻流浪的小狗,被人打過、羞辱過之後,拖著受傷的身體和心靈縮在一個角落裡自我療傷。
我獨自一人開車趕往韓樂翔酒店,那裡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我。
氣派豪華的韓樂翔大酒店紅燈高掛,一派喜氣洋洋,但這喜氣都是人家別人的,跟我一點邊兒都不沾。我心裡很孤單、很沒落,總是掛念著遠在大洋那面的寒夜。將車停進地下停車場,乘直梯到了一層大廳。
賓客們絡繹不絕的趕來道賀,酒店門口有許多胸前戴著胸花的人,一些是婆家的接待人員,還有一部分是酒店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其中有一個女人在我眼前一閃而過,卻留下讓我難以抹滅的印象。她大概三十六七歲,不漂亮,但很精明,就是那種能用智慧和手腕抓住男人心的那種,一身職業裝告訴我,她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而且應該是個高層的管理人員。
徐立向在人群中抓到我,帶著我匆匆趕去一個房間。“胡鬧”策劃組的成員都聚在那裡,四個假新娘笑嘻嘻地等著以假亂真。其中三個是韓樂翔的演員,一個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四個女孩都是很漂亮的。其實我內心有一種更加惡搞的想法,找個男人畫成江水月,亂姚增哲的洞房,不要懷疑,我絕對有這種以假亂真的能力。但我最終還是把這種想法扼殺在自己腦海裡。
“快點化妝吧,不然一會兒婚禮開始還裝扮不出來!”大家開始催促。
髮型師開始給“新娘們”整理髮型,我偷空看看“新娘們”的婚紗。很佩服韓樂翔的實力,連假新娘穿的婚紗都如此高檔,但與江水月的婚紗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江水月的婚紗是我陪她去訂做的,她選準了兩種布料,自己決定不了用那個,最後還是我幫她定下來的,我告訴她,她的面板更適合這種雪紡真絲的材料,穿上之後她的面板看起來更加如絲光滑,氣質更加高貴,而那種巴厘紗就沒有這種效果了。江水月立刻就決定做用這種雪紡真絲的布料,一套婚紗做下來好幾萬。雖然我很羨慕,也一直希望自己將來老公很疼我,但我不會捨得讓他給我做這麼貴的婚紗,幾萬塊就穿一次,太浪費了。
如果用心,就能看出假新娘與真新娘婚紗面料不同,只怕沒有新郎會用心看新娘的婚紗料子。
我擺弄著婚紗,浮想聯翩,徐立向在旁邊笑道:“小雪,羨慕了?”
我臉紅道:“去,你才羨慕了!”
“我就是羨慕了,要是有女孩願意嫁給我,不要說做一套婚紗,十套八套我都行。”
“徐哥,你不會是想追小雪吧?”程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
徐立向道:“那有什麼不能?男未婚女未嫁,化妝師和攝影師多般配!”
我立刻抗議道:“你別噁心我了,你還是回家拿粗砂紙把自己那一臉疙瘩打磨光吧。”
“小雪怎麼這麼說話,我的自尊心好受傷哦!”徐立向拿出一副搞笑的姿態,把正喝水的唐嫣都笑噴了。
唐嫣噴掉水道:“徐哥,你現在手腳並用都踩了四隻船了,要追小雪,你把什麼放小雪那裡啊?”
娛樂圈的感情當真複雜,就算徐立向是韓樂翔的金牌攝影師,也不至於與四個女人糾纏不清吧?
徐立向卻大言不慚道:“小雪要跟我,我就把心放她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