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二個。再說了,我又不常出門,哪裡用得到這麼多侍衛?”
“這算什麼多?”蕭絕道:“若是真不用他們,我就要另外找人來保護你。只是聶宇平跟了你這麼久,彼此間也算有了默契。你用慣了他們,我給你找的,只怕不合你的心意。”
“就算帶過去,也得事先跟爹和娘商量了,得到同意再帶過去。再說,也不能都走,家裡還得留人巡夜。”杜蘅又道。
按她原來的打算,是要把人都帶去的。
跟紫蘇談完話之後,她改了主意,決定把人分成兩撥,留一撥繼續在杜府。
杜仲去了學堂,杜謙每隔幾天要到宮裡輪值,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只剩一屋子婦嬬。
身邊暗流湧動,強敵環伺,別人在穆王府下不了手,混到杜府來使壞,挑唆得家人與她反目。她雖然不懼,到底不願意沾上至親的血。
說白了,這天底下有幾個不盼著家庭和睦,其樂融融的呢?
所以,還是讓自己的人守著,才放心。
想到這裡,忽地又憶起一事,忙拉了他問:“杜葒的事查得怎樣了,確定是她嗎?”
環在她腰間的手微微一緊,杜蘅的心也跟著沉了一沉。
蕭絕淡淡道:“不是。”
這個結果,早在杜蘅的預料之中,不但沒有驚訝,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我就知道,她沒這麼容易死。”
察覺到她漸漸崩緊的肌肉,蕭絕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已經派人去查了,她跑不了。”
心裡,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那具女屍的臉雖已被湖水浸泡,腐爛得面目全非,胯部也有斷裂的傷痕,且明顯是受了杖刑——甚至兩條腿也跟杜葒一樣,長短相差了二分。
但是,杜葒的傷在一年半以前,這人的傷卻是在三個月之前。
最關鍵的是,杜葒當年因為外傷,對腹部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以至子宮破裂,永遠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女屍子宮卻是完好無損。
但是,杜葒這幾個月處在密探的監視中,雖然不是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緊迫盯人,但也沒有多少間隙可以讓她鑽。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仍然被她找到機會,布了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金蟬脫殼的局。
不得不承認,杜葒是個很有毅力,也很懂得隱忍的對手。
同時,他心裡清楚,這樣的局,若沒有人在背後相助,單靠杜葒一個人是絕對無法完成的。
換言之,皇上對顧家的疑心並未解除,或者說皇上對他的過往始終心存芥蒂,並不敢象對蕭乾那樣,百分百地信任他。
尤其是,在他把杜蘅娶回家之後。
他不得不懷疑,皇上如此煞費周章地幫助杜葒逃離他的監控,其最終的目標還是阿蘅。
杜蘅秋水似的眸子蒙了一層灰,笑容晦暗不明,漫不經心地道:“我只怕她遠走高飛,躲起來一輩子不來見我。”
就算杜葒肯放過她,她也絕不會放過杜葒。
斷手剜目之仇,殺子之恨,早就註定了姐妹兩個人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極端結局,沒有中間。
蕭絕低頭望著她近乎陰冷的笑容,象被什麼揪住了喉嚨,呼吸都不暢快了。
怏怏不樂地道:“別這麼笑,那樣感覺你離我很遠。”
杜蘅沒有說話,只往後縮了縮,貼緊了他厚實的胸膛。
這種近似於尋求保護的下意識的舉動,取悅了他。
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發,低聲道:“別擔心,有我呢。”
“嗯,我不擔心。”杜蘅卻在盤算著,要不要把她的擔心跟他透露幾句?
蕭絕立刻便看出她的猶疑,不滿地捏了她的鼻尖,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