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小心地放在一隻小碟子裡仔細研究,見果然是泥一類的東西,已經幹了,目前呈紅色粉狀的形態。
想來是那忘川的紅色岩石下含有特殊的成份,遇到高溫的間歇泉水就產生了化學反應,所以一沾到人的面板上就難以褪色。嶽清音看過我胳膊上這血色,只說會找出洗掉它的辦法來,要我不必擔心。而在我來看這石縫中的水畢竟未經過加工,不見得真如皇宮中的秘製印泥那般一經沾身便再難擦掉,要知道,秘製印泥之所以稀罕,正在於它的不褪色特質,若果真只取石縫中的水便能製成,那皇帝還需請什麼能工巧匠幫他做呢,直接派人到石縫中取水不就完了麼!是以便如嶽清音所說,一定有辦法可以去掉我胳膊上被染紅的顏色,他既這麼說了,那我還有何可擔心的?直管老老實實地等著他拿辦法來解就是了。
這坨原料紅泥先暫行儲存,或許有助於解開大盜臉上那印記的秘密。之後便是那畫裡藏著的布料,我將其小心取出,在桌面上鋪展開來,定睛看時不覺一愣,這布料怎麼……
鐲子·情動
……只有一半(一句話又分兩章說……)?
卻見這塊布料的邊緣處明顯有被撕過的痕跡,顯然是有人將它一分為二或者一分為N,其形狀約是個四邊形,只有一邊是毛邊兒,亦即是說,這塊布的初始形狀很可能是個方形。
布的顏色是白色,上面用各色的絲線繡了花,雖然只有半幅,但仍能辨認出來繡的是鴛鴦戲水,除此之外沒有半點蹊蹺之處。
我滿以為這塊藏在畫軸之內的布上會狗血地寫著什麼天大的秘密或是繪有藏寶圖之類的圖案,然而現在看來竟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塊布。既是平平常常的一塊繡品,為何要藏於畫軸之內呢?難道是定情之物,不能被別人發現?但是這布是被我摔碎畫軸後才露出來的,那豈不是說那位奈何堡堡主一直都未發現這塊布的存在麼?送這塊布給他的人的一番心機又豈不是白費了麼?
正琢磨著,忽聽得外面綠水稟道:“小姐,段公子來了。”
於是忙將這布料收起,道了聲:“請進。”
門開處,見段慈微紅著臉進來,起身向他行禮,道:“三公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段慈還禮,靦腆地笑著道:“前兩日小生來過府上,因說岳小姐同嶽公子出門了,是以到今日才又過來……”
我便請他坐下,青煙端上茶來,而後退出房去並將房門關上。
段慈望著我,滿是關心地道:“聽說繡藝精社上發生了命案……嶽小姐無礙罷?”
“謝謝三公子關心,靈歌無礙的。”我衝他笑笑。
段慈紅著臉,低下頭待了片刻又抬起頭望著我,只是憨笑,沒什麼話說。如此對坐實在尷尬,我想了一想,便道:“三公子來得正好,靈歌正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段慈忙向前欠了欠身,認真望住我道:“小姐請說。”
“靈歌聽說朝中官員所用的印泥皆是經過特別加工的,一旦和以鮮血印在紙上便再也無法去除,不知可有此事?”我作出十分好奇的樣子望著他笑問。
段慈把頭一點,道:“確有此事。這印泥是宮中的能工巧匠特別製作的,正是為了防止那些不法之徒冒制官印官符做違律之事。若在此印泥中加入人或畜之鮮血,蓋出的章印無論用什麼藥水浸泡都不會褪色,反而會更加鮮豔。”
“那麼……三公子可知道這秘製印泥的製作方法?”我又問。
段慈笑道:“這個小生卻不知道了,因是秘製印泥,是以製作方法是不得外傳的。”
“哦……那,現在宮中負責做這印泥的工匠是誰呢?”我繼續問道。
段慈想了想,道:“大約是位姓管的師傅。”
“那位管師傅在宮中待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