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道:“秋月,你所言可全部屬實?本府容你再細想片刻,看看可有記錯之處?”
秋月哆嗦著道:“回、回大老爺的話,奴婢所言句句為實,沒、沒有記錯之處了。”
“喔,”狗官點點頭,道:“若本府未記錯的話,那個時候田府幾乎所有的下人都在前廳與花廳兩處伺候待喚,府內各院為防失火皆未燃起燈籠照明,嶽小姐與孟小姐又正處於假山的陰影之下,據嶽小姐方才供詞所言,她當時聽到腳步聲並未近前,而後便是一聲尖叫,來人便匆匆跑掉了……秋月,如此暗的境況之下,你是如何能一眼斷定躺在地上的那人就是孟小姐呢?又如何能立即辨出嶽小姐衣上沾的正是血跡呢?”
沒錯!狗官同學,就是這樣!我垂下眼皮兒,心中長舒一口氣。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縝密,連我都近乎絕望了,他竟然還能透過回憶昨晚現場的環境、細節等因素,發現其中疑點從而找出破綻。
秋月登時嚇得渾身亂顫,只是不住磕頭說不出話來。狗官收起和藹態度,一拍驚堂木,嚇得秋月一個激凌,順帶著把我也唬了一跳,聽他沉聲向秋月道:“事情經過究竟如何,還不從實招來?”
秋月軟在地上,撐不住哭道:“大老爺……此事、此事與奴婢無關哪……奴婢只是聽從主子們的命令、命令列事……嗚嗚嗚……”
我一時急得直想衝上去給她倆耳刮子,既然與你無關你還哭個什麼勁兒!趕緊說是誰指使的!嗚嗚嗚的,知道的是你哭,不知道的以為火車鳴笛兒呢(除了你誰也不這麼以為!)!
狗官比我有耐心多了,靜靜地看著秋月,直到她哭得差不多接近了尾聲,方才沉聲道:“你且將事情經過慢慢說來,本府必當秉公決斷,決不會冤枉無辜。”
秋月這才抽抽答答地道:“奴婢替嶽小姐將衣服送到洗衣房後,便、便欲回去花廳,誰知方行至前院,便見孟小姐正、正和劉小姐在揹人處扭打……”
方說至此處,便聽得那劉若詩尖叫一聲道:“賤婢休得胡說!你哪隻狗眼看到我和如意扭打來著?你那小命不想要了麼?!”
季狗官望向劉若詩慢條斯理地道:“劉小姐且先莫著惱,秋月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且待她說完後再反駁不遲,若現在便急於令她閉口,本府擔心他人會誤會小姐你欲蓋彌彰啊。”
瞧他那小狗嘴兒會說的!果然聽了這話後那劉若詩便強忍著不再作聲了,狗官示意秋月繼續往下說,秋月便道:“……奴婢慌得想要上前去勸架,豈料還未近前……那孟小姐便、便是一聲慘呼,身子就倒了下去……原來是劉小姐失手將孟小姐給、給殺害了!……奴婢正驚得不知發生了何事,便、便被劉小姐發現了……劉小姐令奴婢不得聲張,在原地慌了片刻,便問奴婢嶽小姐是否還在後院,而後、而後對奴婢說:大家都知道孟小姐是同奴婢和嶽小姐一起去換衣服的,如今死在這裡,只要她指認奴婢是兇手,誰都會相信她的話……若奴婢想保住性命,便、便要聽她安排,將孟小姐的死嫁禍給、給嶽小姐……”
“住口!住口!你這個賤婢!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言!”劉若詩終於按捺不住,發了瘋似的衝上來揪打跪在地上的秋月,因我緊挨著秋月,為免遭魚池之秧,我連忙反應迅速地起身閃至了旁邊列陣的衙役身後,那衙役回頭看了我一下,認為我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便又扭過頭去跟我一起觀看那劉小姐是如何由淑女變為潑婦的。
“左右!先將劉小姐安撫下來。”狗官用詞依然裝模作樣,左右各出列一名差役上前將劉小姐拉開,硬是箍住她的胳膊令其動彈不得。劉小姐已經豁了出去,衝著狗官尖聲叫道:“你這狗官!你敢扣著本小姐?我爹官位在你之上,你這頂上烏紗是不想要了麼?!”
果然這傢伙就是個狗官胚子,連人家劉小姐都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