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糕從三歲開始習武,過個獨木橋就是小菜一碟,荀智也一點不害怕。小米糕背起嚇得腿腳發軟的白彬彬,和荀智一前一後過了獨木橋,繼續向前走。
又不知走了多久,三人才看到前方不遠處有扇鐵門,鐵門旁邊立著兩個身著黑袍的守衛。
那兩個守衛的武功一定都不弱,很輕易地發現了三個孩子。小米糕三人只好往回逃,逃到獨木橋時,三人不謀而合,紛紛跳入水中。
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水中即使有危險,他們也不願再回那地牢裡去。好在三人都會游水,不會立即被淹死。
三人閉氣遊了一陣子,也不知游到何處,只能順著水流的方向遊。小米糕和荀智身體底子好,閉氣的功夫也不錯,在水中堅持了許久也沒感到不適。
白彬彬身體不如他倆,閉氣的功夫也不大好,拼盡全力遊了一陣子後就堅持不下去了。
白彬彬將腦袋探出水面吸氣,眼睛隨便一瞟,就瞟見不遠處就是水岸,但岸邊黑壓壓的一片,全是黑袍人,顯然都是來尋他們的。白彬彬立即將腦袋沉入水中,向小米糕和荀智比劃說岸上有危險,不能冒頭。
三人潛入水底,往水岸相反的方向游去。白彬彬體力不支,禍不單行,他的腿又被水草絆住了。小米糕和荀智忙潛到水草旁解開纏著白彬彬右腿的水草,二人合力將白彬彬拉著遊。
他們也不知自己遊了多久,精疲力竭之時,三人不得不冒出頭。天色已晚,水面平靜無波。三人奮力遊向河岸,上岸後也不敢直起身子,只能匍匐前進。
“前方有亮光,可能有人家,咱們去瞧瞧!”小米糕壓低聲音對荀智和白彬彬說。
三個孩子循著亮光,緩緩前行。前方果然有幾間屋舍,三人爬到一間屋子的窗戶邊,仔細聽裡面的聲音。房屋裡有兩個男子在說話,聲音較小,但小米糕耳力甚佳,能聽清他們的對話。
“這裡是烏河的下游,那三個孩子應該就在這附近。”其中一個男子道。
“咱們得小心行動,龍椅上的那位派的人已經找到了這裡,附近到處都是官差,而且咱們燕霞山的教壇已經遭到了破壞,那裡所有人都被抓了,聽說京城及京郊還在大肆搜捕咱們,所以,先隱蔽好再說。”
“那三個孩子橫豎就在這附近,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不必急著找,他們自己會出來的。只要他們上了岸,就一定會找人求救,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另一個男子說。
小米糕聽得心驚膽戰,心想幸好沒貿然去敲門求救,否則剛脫離虎口又落入狼窩。
房屋後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小米糕指了指樹林,示意荀智和白彬彬跟上他,先去樹林裡躲一躲。
三人的頭髮、衣裳、鞋子都溼了,涼風一吹,涼意從腳下一直蔓延到全身各處。白彬彬身體最弱,冷不防打了個噴嚏。小米糕見白彬彬走不動了,便和荀智一起攙扶著他,三個孩子踉踉蹌蹌地進入樹林之中。
剛踏入樹林,荀智就感到不妙。樹林邊沿有石陣,裡面還有八卦陣,走錯一步可能就會觸碰什麼機關,讓那些尋找他們的黑袍男子抓到他們。
荀智的父親懂一些粗略的八卦之術,荀智本人也對此頗有興趣,自己研究過一些陣法。
如果遇到簡單的陣法,荀智或許能夠破解,但他畢竟只是個六歲的孩子,在慕賢殿學的東西又多又雜,並未一門心思專研奇門遁甲之術,所以心裡有些忐忑。
“快停下,我們已經入陣了,得找到陣眼,否則就走不出去。”荀智忙對仍往前走的小米糕說。
小米糕停下腳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大氣休息,等著荀智解陣。他也跟父親學過解陣,但他的興趣不在此,所以只了粗略瞭解一些五行八卦,解陣什麼的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