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不能輕舉妄動,但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因為隨著時日的推移,線索會越來越少,直到消失。
因此,他留下了一半的人手,由劉捕頭領隊,負責在臨瀾港附近查詢線索,他則帶著餘下的人返回蘇州,探查謝諄被劫的原因。
也許,找到了謝諄被劫走的原因,也就能找到一些關鍵性線索,以助他們快些找到謝諄。
“你去哪兒了?我都快擔心死了!”一回到小院,青嵐就扯著柳妙瓔問。
柳妙瓔笑道:“出了一趟遠門,長了些見識。”
“到底去哪兒了?為何不提前同我說一聲?”青嵐板著臉,不高興地問。
柳妙瓔勾著青嵐的肩,說:“好姐姐,別生我的氣呀。當時事出緊急,我沒來得及等你回來就出發了。我去瀾州了,你應該知道二姐夫失蹤的事吧?他最後出現,就是在瀾州。”
“跑那麼遠啊。”
“可不是嘛,太遠了!而且,我是全程騎馬去的哦。”柳妙瓔道。
青嵐不相信,狐疑道:“騎馬?你?不可能吧,你又不會騎馬。”
“是啊,如果我像青嵐姐姐你那麼聰明就好了,你騎馬騎得多好呀。就因為我不會騎馬,所以花了好多錢,僱了幾個鏢師,他們護送我去瀾州。一個女鏢師騎馬帶著我,她騎得特別快,我的腿都磨破了,現在還沒完全好呢。”柳妙瓔絮叨著。
“啊?你沒事兒吧?快讓我看看。”青嵐聽說柳妙瓔受了傷,緊張起來。
“沒事沒事,三哥給我請了醫,上了藥之後包紮好了,早就不疼了。”柳妙瓔連忙解釋。
“你呀,就是貪玩兒!這回受了罪,可長點兒心,別再到處亂跑了!”青嵐教訓道。
柳妙瓔嘻嘻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嵐夫子,學生知道了,求您別唸叨了。”
青嵐伸手要打,柳妙瓔靈活地跑了。
柳瑄那邊,很快查出了眉目。謝諄到蘇州之後,參加過忠國公府的接風宴,說是住進了朋友的別院裡,其實是住在他的酒肉朋友——雲州首富項家八公子在蘇州開的花樓玉蕊樓裡,成日擁紅倚翠,好不快活。
某日晚上,謝諄被席上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狐朋狗友灌醉了,然後一拍桌子,興奮說道:“你們別看我現在是個廢物紈絝,過些時候,哼,等我大哥嚥了氣,我就是鎮南侯世子,你們一個個的都得來巴結我!”
狐朋狗友們顯然不信,好一頓鬨笑。
謝諄哼了一聲,神秘說道:“悄悄告訴你們,就在來蘇州的前一天晚上,我祖父把我叫去了他的書房,說大哥的情況不太好,他自己的身體也不大好,以後我就是侯府的繼承人。讓我去蘇州多看看,多結交一些青年才俊,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之後,你們一定想不到,他帶我進了一間密室!密室啊,我從來沒見過,只在話本子裡看到過!密室的牆上,是鎮南侯府歷代鎮南侯的生平,這倒沒什麼,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關鍵是,老爺子給我了一本冊子。”
“什麼冊子?”有人問道。
謝諄得意答道:“是記錄皇族、世家、高官的一些不為人知之事的冊子,這也不算什麼,好些世家大族都有類似的東西。最重要的東西,是冊子裡夾著一張破破爛爛的紙,上頭寫著一堆天干地支,我看不懂。老爺子說,那些東西破譯之後,是指向某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有寶藏!”
“切,騙人的吧!這種故事我聽得多了,什麼好幾個人,一人拿一塊地圖殘片,拼在一起能找到寶藏什麼的,都是騙小孩兒的。”有人不屑,提出質疑。
謝諄急了,說道:“是真的!那寶藏,跟前朝有關。老爺子親口說的,假不了!”
之後,謝諄沒再說什麼,很快就睡著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