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宗定陸怎麼也不可能變成那樣的人。
三人喝了會兒茶,宗定陸突然討好的說道:“姑姑,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在漱芳齋訂個位置吧,好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
沈怡依舊舉止翩翩,眉眼只是橫掃了他一眼,知道他這話根本是奔著石磊去的,他剛才就算眼再瞎也該看到梅清買回來的菜了。
“梅清買了菜回來,石石待會兒要下廚lù一手,你要是沒事就留下來吃。”然後又對石磊解釋說:“他說的漱芳齋可不是平京那個不對外開放的地方,而是寒山別院那邊的一個齋菜館。齋菜做的不錯,你要是有興趣,明天我們可以過去嚐嚐。”
看到沈怡不但不領情,還好像極其重視石磊的意見,宗定陸自然是很不滿意:“他又能做出什麼好菜來,那可能比漱芳齋的廚師做的好吃。姑姑,我們還是去漱芳齋吧,別待會兒發現他做的菜太難吃,再趕去寒山別院時間就晚了。”
石磊看著沈怡笑了笑,並沒有理會宗定陸,石磊道:“也好,我也很久沒去寒山寺了,正好再去看看張繼那塊碑。要不是你親口說他們的齋菜不錯,我肯定走到mén口就望而卻步了。名字太俗”原本很雅緻的名字,卻分明是牽強附會清皇宮裡一個如今只用來供給中央領導接見外國元首的時候才使用的場合,自然就俗到透頂了。
這個道理沈怡當然明白,可是宗定陸就差點兒了。原本就對石磊各種不滿,終於逮住機會,哪有不針對他的道理?
“俗什麼俗啊?不懂裝懂,漱芳齋是故宮裡的一個偏殿,代表著皇家威儀,又怎麼可能俗了?”
對於宗定陸的搶白,石磊和沈怡彷彿沒聽見一般,沈怡對石磊說:“新開的時間不長,兼之價格昂貴,尋常人不會去湊這份熱鬧,倒是還算清淨。”
“那倒也可以去試試看,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們去寒山寺。”
沈怡頷首,宗定陸急了:“姑姑,你居然也幫著他欺負我,你們倆有說有笑,為什麼單單不理我?”
沈怡這才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你要是能說點兒應景的話,而不是淨想著煞風景跟石石唱對臺戲,我們也就自然會理你了。”
宗定陸氣急,卻也不敢表現出半點,只得悶悶低頭,自己生悶氣。
梅清過來告訴石磊買回來的菜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看時間也到了下午五點來鍾,石磊便和梅清一起去廚房做飯,茶室裡只留下宗定陸和沈怡兩個人。
“姑姑,那xiǎo子什麼來路?你這麼瞧得起他?”以宗定陸的跋扈脾氣,在沈怡面前表現的卻極為乖巧,他喜歡沈怡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則是他家裡在昆州乃至華東地區雖然也算是名mén望族,可是在沈怡面前,恐怕也做不得數。別說宗定陸,就連他的父親,乃至於他的師爺,那位在道教名聲斐著的高人,對沈怡也是極為客氣的。否則,以他全國道教協會副會長、全國武術協會名譽會長的身份,又怎麼可能收一個nv弟子作為自己的關mén弟子?這完全是因為沈怡家世的緣故。
“不一定是要有什麼高深莫測的背景才能讓人高瞧一眼的,有些人,生下來就是應該被人仰視的。石磊是不是這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能夠消除那些成見,試著跟他好好jiāo流,想必你也會願意有這樣的一個朋友。你若把我當親人看,便聽我這句,跟石磊好好相處,別一千個不服一萬個不順的,跟他做敵人決沒有跟他做朋友好。”
宗定陸雖然心裡依舊是千萬個不服氣,但是這會兒也知道多說無益了,沈怡分明就是偏心向著石磊,宗定陸只能閉口不言。心裡也極為奇怪,沈怡平日裡有多麼的心高氣傲他是知道的,尋常人,哪怕是個省長副省長的見到她,她也不過就是略微客氣點兒,決不可能如此推崇。這會兒宗定陸的心裡已經是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