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微微一笑:“這些其實也就是個模糊判斷而已,僥倖得中。”
話雖這麼說,石磊卻在想著,如今光是預測未來的政策走向是不行的,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雖然目前尚未有定式,但是石磊的起步還是稍嫌晚了一些。所以,他必須動用自己所有掌握的資源,去改變一些政策走向。唯有如此,才能在技術實力還稍顯不夠的前提下,提前拿到參與那些專案的資格。否則,等到石磊開發出完善的技術來,人家成熟的技術都已經投放市場了,這個時間必須搶回來。
按照方曉的意思是方力鈞在文化部反正也沒什麼事兒,乾脆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家,估計石磊跟方力鈞之間頗有些話要聊,這一聊鬧不好就幾個xiǎo時。晚上他還想帶著石磊出去玩玩,就不如下午讓石磊跟方力鈞談事兒了。
石磊當然沒同意,他對於那些聲sè犬馬的東西並不熱衷,雖然不至於虛偽的說不喜歡,但是的確也沒有太大興趣。那一世,什麼樣子的會所他沒去過?那會兒會所裡的素質,比起98年的時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石磊興趣寡寡也是自然。
跟方曉聊到…多,方曉還是給方力鈞去了電話。方力鈞得知石磊中飯過後就找到方曉了,電話裡一陣埋怨,責怪方曉為什麼不早告訴他。然後就讓方曉帶石磊回去,還說晚上讓方曉的母親親自下廚炒兩個菜,他們爺仨喝點兒。
跟十幾年後對比,方曉目前的家顯得很是寒磣。掌握經濟命脈的發改委主任和如今的文化部下屬某司司長當然不可同日而語,哪怕是曾經輝煌的方家出來的,如今卻是弱勢的一脈。從軍委大院方家老太爺的房子裡搬出來之後,方力鈞就一直住著如今的三室一廳。隱匿在一幢普通的居民樓裡,誰也看不出方力鈞曾經享受過的輝煌。不過即便看出來也沒什麼,平京城這個地界,走在大馬路上隨便抓個人,可能都認識個把省部級的高官。不是一直有個俗諺流傳麼?到了平京才知道官xiǎo,到了嶺東才知道錢少,到了海島才知道身體不好……
方曉的家離方力鈞的單位比較近,方力鈞自然先到家,石磊進mén,把那件筆洗奉上,方力鈞開始沒當回事,可是拆開之後一看,卻吃了一驚。
在手上摩挲了半晌,方力鈞xiǎo聲的說:“這是明成化的鬥彩瓷筆洗?”他很清楚,如果是真品,這東西少說也幾十萬了。
石磊笑了笑:“不敢賄賂政fǔ官員,這就是個清末民初的仿品,幾千塊,後輩孝敬一下前輩,該不會讓方伯伯犯錯誤的。”
方力鈞雖然已經知道是個仿品,可是拿在手上看了半晌依舊愛不釋手,這是石磊早就知道的事情,方力鈞此生唯一的嗜好就是書法,是以對於書法用具自然是愛屋及烏,石磊這也算是xiǎo程度的投其所好。
“方曉告訴我的,說是方伯伯喜歡書法,我正好去琉璃廠閒逛,看到這東西,也不貴,就順手買下來送給伯伯。”
方力鈞哈哈大笑,終於放下了手裡那件筆洗,頗為讚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方曉卻是心裡直犯嘀咕,心道我啥時候跟石磊說過這個,這傢伙,歪打正著,還幫著我討好了一下我老爹,嗯,這朋友我真是沒jiāo錯。
“聽方曉說,xiǎo石你現在自己開公司?”方力鈞點上一支菸,笑著問。
方曉頓時嚷嚷起來:“爸,您是知不道,我也是今兒才聽石石自己說。這xiǎo子今年多大?您絕對猜不著,十九歲,大一下學期我一看到他,頓時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活狗身上了,這他**差距也忒大了”
方力鈞聽了也是表情一滯,隨即藉著斥責方曉掩飾情緒:“你整天胡說八道什麼?嘴上永遠都缺個把mén兒的,什麼叫活狗身上了?合著我和你媽生了條狗崽子,那我們倆成啥了?”
方曉嘿嘿笑著撓頭,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