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要是去年也便罷了,你們刑警大隊在濱江路那邊,可是現在你們已經搬到跟分局一個院子裡了,這是不是就有點兒逾矩了?”
李隊抬起頭,眼神中帶著詢問,很快他看出任平肯定的眼神,並且聽出任平這話實際上是在為他開脫,不由得略有些感jī的說:“是我違反組織紀律,請任局責罰。”
任平點了點頭,心道我若不是mō不清這位公子的脾氣,又何苦放你這一馬?你平時跟我多有不對付,倒是跟姓熊的那個傢伙走的很近,對他的話言聽計從。這次我若是能拉你一把,就看你以後還會不會做人了。刑警隊,還是保持點兒獨立xìng比較好,別成為部分人手裡攥著的槍。
剛打算轉臉對石磊說點兒什麼,石磊卻笑著說了一句:“任局……這些柳暗huā明的手段就別玩兒了,今天這件事我沒想追究什麼,不過,早晨那起蓄意撞人案,我卻是打算問一問的。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究竟怎麼得罪你們那個局副……又或者是他的夫人,嘖嘖,果然是一方土霸麼?指使……或者是縱容親近無照駕駛去撞一個無辜的老人,而後又公器sī用,在明知道是報假案的情況下,分局刑警大隊,好大的權力啊!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子,一個地級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居然能夠如此膽大妄為!”
任平聽到這話,總算知道了一點,那就是石磊其實是個正義感有些氾濫的人……好吧,也許是他故作姿態,不過他扣下周江的車,其實還是正義感有些氾濫的結果。
“這個……石先生,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談話?比如,我的辦公室。”
石磊微笑著站起:“那就走吧,這個鬼地方,還真是四面不透風,天還沒涼,這兒就yīn森森的。對了,任局,是不是這天底下所有的審訊室都是這幅模樣?”
任平原本頭前帶路,這下子腳步都有個踉蹌,而他身後還沒跟上來的李隊,則是心虛的抹了抹冷汗。心說石磊說的倒是好聽,沒打算追究今天這件事,可是,真要是讓他把早上的事情一查到底,能不能動熊副沒人知道,如果有個最好的替罪羊,那無疑是李隊莫屬。到時候,周江鋃鐺入獄,而李隊則被冠以以權謀sī的名頭,少不得也得蹲大獄,而熊副和他的夫人,只要上頭沒有人真的想動他們,那麼他們就可以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唉,可惜了一個老刑偵,揣摩上級意圖不是這種揣摩法兒的……”這種事,在官場上屢見不鮮了。
來到了任平的辦公室,石磊四下打量著,搖著頭說:“嘖嘖,看來廬陵真的很富裕啊,一個分局局長的辦公室都佈置的這麼有情調……”
石磊倒還真不是胡說八道,任平這間辦公室,怕是比之前石為先在潤揚市政fǔ的市長辦公室面積還大,一面牆是整個兒的書櫃,上頭擺滿了各種也不知是附庸風雅還是真讀過的書,倒是風格比較統一,都是些歷史和文學作品,少有哲學類的書籍,專業上的倒是沒怎麼見。而其他幾面牆上,都掛滿了各式書畫,其中還有兩幅當代書畫家的作品,談不上多麼的值錢,可是少說點兒也值大幾萬上十萬一幅了。
除了任平的辦公桌,其他的傢俱幾乎都是藤製的。國內在90年代很是有一段時間的藤器熱,這整套的藤器傢俱加起來,價格也著實不低了。石磊說他佈置的有情調,倒是也沒說錯。
聽到這話,任平有些尷尬,心裡只是在想,這個市委書記的公子擺譜也擺的太大了,你以為你跟熊副對上就真的那麼穩cào勝券麼?他雖然只是個正處,但是人家後頭還有個老丈人呢!雖然他老丈人跟你爹都是正廳的級別,但是人家是省裡的實權人物,你怎麼也只是廬陵地面上的一把手。而且,初來乍到的,又能有多少實質上的權力呢?這也有點兒不知所謂了,你以為這還是在你們潤揚?
當然這話是絕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