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靳明鏡對石磊足夠信任,否則也絕對說不到這個份上。
兩人就這麼喝著酒,聊著天,天很快就亮了。
帶著幾分酒意,靳明鏡拍了拍石磊的肩膀:“走,小師弟,咱倆到前頭過兩手。”
石磊哈哈一笑:“你就不能放過我?再說了真要按輩分你得跟梅教官一起管我叫師叔!”
“抽不死你,還師叔!”靳明鏡笑罵,但是轉而也笑了:“還真是這個理兒,我家老頭子雖然只比師爺小五歲可是真得喊聲師父。
你又是師爺親井,關門弟子吧?這他媽按這個來說我真比你小一輩兒了。”
“那是,梅教官的老爹看到我都喊師弟,非逼著梅教官喊我小師叔的。不過蔣爺爺倒是從來沒這樣過,開玩笑說過,但是還是把我當孫子輩看。”
“梅清喊過你師叔沒?”靳明鏡也是人,偶爾也會八卦一下。
“當然喊過,而且他那人,你也知道,古板的很。之前見到爺爺的時候,就管我喊師叔,是我不讓的。不過要是四哥你喊聲師叔,我真就答應一下,哈哈,京城靳四爺的師叔,這他媽說出去還不得牛,逼死!”
靳明鏡眼一瞪:“行啊,你小子打贏我,我就喊你師叔!”
石磊趕忙縮縮脖子:“那算了,還是等你七老八十了我趁著比你年輕十多歲的時候再教訓你,逼你喊師叔吧!”
“行啊!不過到我七老八十還得四五十年,這四五十年我收拾死你!”靳明鏡拖著石磊就到了後院,石磊只覺得脖子上一陣陣的寒意……
說過招也就是比劃小著玩,否則就憑石磊這點兒本事,靳明鏡三招之內取了石磊的命估計沒什麼同題。
兩人基本按照套路來,一脈相承,當拆招玩兒了。
一身透汗之後,新明鏡乾脆讓人開車送他們去一個桑拿浴室洗了把澡,出來之後神清氣爽的,一夜沒睡倒是也並不覺得特別困。
回到無名會所,也已經早晨九點多了,石磊估算著蔣伯生也該溜達回廬山那幢小院子裡了,就掏出手機給蔣伯生打了個電話。
“石石,你怎麼這麼早會給我打電話?有事?”蔣伯生聽出石磊的聲音之後,略微有些詫異。別說他搬去廬山了,就連他以前住在吳東和石磊一起的時候,其實每天的對話也不多,只是偶爾提點一下石磊罷了。
“爺爺,我有件事要跟您說,但是您可千萬別太jī動。”
蔣伯生聞言一愣:“什麼事?”
“您先來幾個深呼吸,控制情緒,千萬要控制住!”石磊這也有點兒故意,存心跟老爺子逗悶子玩兒,他和老爺子認識快三年,對老爺子的心理素質清楚的很。
“臭小子,少廢話,到底什麼事?好像還tǐng嚴重?”蔣伯生知道肯定不會是壞事,否則石磊的聲音沒這麼輕鬆,但是喜事?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能有什麼喜事?難道說石磊打算跟蔣風約結婚?可是石磊才二十一都沒滿啊,連法定結婚年齡都還沒到呢。
“得得,您真開不起玩笑……我可說了啊,您千萬要控制住啊!”
“快說!”
石磊這才笑了笑:“爺爺,您不厚道啊,您當年還有個徒弟,您可是從來都沒告並過我!”
“徒弟?我那幾個徒弟都是普通人,我也沒全教給他們,真正的內家拳,我就教了你和梅清,哪還有什麼徒弟?”話雖如此,蔣伯生的心裡也有些活動了,他開始回想起一些往事來。
“當年您做民兵連長的時候,是不是有個比您小五歲的徒弟?是八路軍裡的,後來那徒弟成了那支殘部的隊長!”
聽到這句話,蔣伯生的腦子裡嗡的一下,他似乎已經知道靳老爺子還沒有過世了,一時間竟然失了聲,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