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就“監獄招生簡章”這點,搞個宣傳片出來。
所有人:???
老大終於瘋了??
這是人幹事嗎?!
可誰讓他是老大,這就跟甲方爸爸要求你設計一個顏色是五彩斑斕的黑還必須有彩虹漸變色效果的產品一樣。
再離譜,也得儘量滿足。
很快,策劃案就交到了池厭流的手上。
他直接給了池淺,“淺崽,你提的建議,你看看有什麼不足的地方要改的。”
池淺揣手手看天花板:“舅,我只是個孩子。”
池厭流:“晚上帶你去吃大餐。”
池淺:“這點小事,就算舅你不開口,我也會義不容辭!”
聽她瞎說八道,池厭流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伸手揉她頭毛。
不枉他把一個月的訓練時間壓縮到一週。
還是他家崽子好玩。
反正小舅說隨便寫,池淺就在策劃案上自由發揮了。
池厭流看著她改出來的東西,黑眸微亮,“淺崽,你想不想參與到這個宣傳片裡面來?”
“昂?”
“小舅給你安排個好角色。”
池淺委婉道:“那我希望是死刑犯,吃完這頓立馬上路的那種。”
池厭流:“?為什麼偏偏是死刑犯?”
“因為這樣的話,我再出現在別人面前,他們就會以為我詐屍了。多好玩。”
池厭流:“……”他還是不太能理解她這些奇特的興趣愛好。
晚上,池厭流履行約定帶池淺去吃大餐。
這是家實施會員制的餐廳,服務門檻很高,有錢都不一定能預約到位置。
池厭流卻訂了個小院子,帶湖泊亭子假山的那種,幽靜雅緻。
等飯菜期間,池淺就蹲在湖邊餵魚。
這裡沒有別人,她把小鷹和黃金小麵條放了出來透氣。
“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夠當上繼承人。”一陣尖銳刻薄的嘲笑聲從隔壁院子傳來。
池淺小耳朵支稜起來,有瓜吃?
她一下爬到牆頭上面,興奮地看八卦。
一群男生把一個少年推到竹林旁邊,對著他大肆指點。
“怪胎就該待在你應該待的地方,而不是出來給我們的家族丟臉蒙羞!”
“只有我不理解嗎,一個啞巴要怎麼當好繼承人啊?該不會以後上臺發言,都要比手語吧?”
“什麼啞巴啊,明明就是個殘障,你們太抬舉他啦哈哈哈!”
池淺扒著牆頭,聽到這些話心裡嘖嘖。
現在的小屁孩啊,毛都沒長齊就學會人身攻擊了。
能不能有點出息?
比方說互相砍幾刀?
他們推搡著那道清瘦單薄的白色身影。
少年始終一語不發,背影筆直,唇線淡淡地抿著,對他們的刻薄擠兌沒有絲毫反應。
直到……
“像你這種怪胎,就算當上繼承人,也不會有人願意跟你當朋友,你就該自己爛在泥裡!”
少年垂在身側的雙手驀地收緊,漂亮的眼睛逐漸蒙上一層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