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風瀟不知何時走過來,左手負在身後,右手朝著池淺伸出,嘴角噙著溫柔又寵溺的笑意。
“舅舅!”池淺開心地抱著裙襬,“一天不見,你變矮啦!”
池風瀟一秒破功:“……有本事你從這上面下來再說話!”
“那你幫我提一下這個裙襬,我跳下去。”
“哪兒用得著這麼麻煩?”池風瀟上前半步,把他的小公主從雪橇上抱了下來,沒有立刻放開而是用力抱緊一些,“歡迎回來。”
池淺回抱過去,“舅,你突然好像總裁文裡執掌生死大權,說一不二,別人都得聽他的那種……”
池風瀟眼看就要飄起來,池淺接著說:“天橋底下貼膜的!”
池風瀟:“?你告訴我貼膜的怎麼執掌生死大權??”
池淺理直氣壯地說:“一張膜就要十塊錢,怎麼不算定生死啦?”
十塊錢,能買兩個煎餅果子呢!
約等於兩條池淺的命!!
“……屁孩子!”
礙於她現在的造型太可愛,池風瀟沒有對她的頭毛伸出魔爪,對準她的臉蛋捏捏捏。
池淺:“舅,這個點還沒到俺老豬搓泥的時候,你快憋給我搓了。”
池風瀟捧著她的小臉蛋坨子,笑得想死:“池小寶,有你這麼說你自己的嗎?舅就要搓,就搓!”
池淺:(˙꒫˙`)
算了,舅舅高興就好。
池風瀟壓低聲音:“淺寶,你剛才這麼拉風的出場,都把舅舅都給嚇到了。你老實說,你從哪兒弄來的這種飛行器?”
池淺剛要回答,被一聲冰冷的質問聲給打斷:“池淺,你看你乾的好事!我妹妹被你害成什麼樣了!”
舞臺上的芭蕾舞曲早就停了,葉北丞的聲音在這一刻傳遍整個現場。
葉北丞扶著一身八寶粥的葉芙黛,看向池淺時橫眉冷對,充滿了敵意:“我妹妹身體不好,一直靠吃藥才能勉強維持健康,這點人人都知道。”
“你明知如此,卻還這樣欺凌她,是當我葉家沒人了嗎!”
葉芙黛眼眶發紅地靠著葉北丞的手臂,柔弱又委屈。
臺下的學生議論紛紛。
池淺掏掏耳朵,“你家有沒有人不清楚,你是指定沒腦子。水龍頭怎麼就沒裝在你腦門上呢?一擰開直接解決全球百分之九十的用水問題啊。”
葉北丞:“你——”
池風瀟:“我聽你這話挺新鮮啊,我家孩子什麼時候欺負她了,我怎麼不知道?”
葉芙黛當即反駁:“你難道沒看見我被她帶來的馴鹿吐了一身嗎!”
池風瀟雙手抱臂,視若無睹地道:“在哪裡,看不見。”
葉芙黛差點氣哭,有這麼偏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