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黃豆急個半死,把自己團成個球,飛速滾回去阻止大佬把池淺嘎了再去赴死。
等它好不容易回到剛才的地方,就看到封爻站在生死未知的池淺旁邊,黑色披風被風吹起,側臉明暗不定。
他袖口的匕首滴著還未凝乾的血。
狗頭黃豆一下子cpu都炸了。
“……大佬?!你對她動手了?”
“你真的對她動手了?!”
封爻淡淡回頭,不溫不火地看它,“我有什麼不能對她動手的理由麼?”
狗頭黃豆都快哭了,“她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封爻無波無瀾道:“這世上沒有我不能動的人。”
“可她是你的親生女兒!”狗頭黃豆終於忍不住了,“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親!”
“是你給了她新的生命,把自己的軟肋融進她的血脈裡,還賦予了她能夠殺死你的能力,一切都是你啊!”
“她何錯之有?”
“你……你怎麼可以傷害她!”
狗頭黃豆哇哇大哭。
整個地球村的希望,沒有了!!
封爻眼底盪開一片碎光,怔怔的久久未曾言語。
他預料到池淺或許和他有什麼關係,唯獨沒有猜到。
她會是他的女兒。
血親?
多諷刺的一個詞語。
他見慣了父子反目,手足相殘,夫妻算計的常態,也曾經是亂象中的一員。
他對所謂的家人沒有任何期待。
也不需要有任何期待。
至於池淺……
封爻蹲下身,戳著她一邊臉頰,嫌棄地問:“這傢伙哪裡像我的女兒?”
傻里傻氣,話密心大,每次開口都精準地在他雷區上蹦噠。
狗頭黃豆一噎。
它發現哪裡不對,池淺好像還有呼吸?
“大佬,你剛沒傷害她??”
封爻:“我有那麼不講理麼。”
狗頭黃豆點頭,你上次屠了一座城,城主把他年輕貌美的女兒獻給你求和,你眼也沒眨地把他們都給嘎了。
那時候可不見你講道理。
狗頭黃豆蹦到池淺身邊,看她臉色紅潤,打著小呼嚕睡得正香,又開始流汗了。
她身上根本沒有血腥味。
倒是大佬的手腕上有那種味道。
狗頭黃豆一瞬間倒地,裝死。
封爻涼涼道:“起來。”
狗頭黃豆立馬爬起來,慫慫道,“大佬,我承認我剛才說話的聲音,大了點。”
“可是大佬,你為啥把自己手腕割破了?”狗頭黃豆扯開話題。
封爻淡淡道:“給她下了道禁制。”
“什麼禁制啊?”
“氣運封鎖。”
狗頭黃豆:!!!
它立刻對池淺做了個檢測。
如果說她之前的氣運是漂浮不定的,那麼現在則是固若金湯。
就算是老天爺來了,都別想再抽走她現有的一絲氣運。
因為這是用封爻的血下的禁制。
無人可解。
狗頭黃豆頓時好愧疚,“大佬,我剛剛不應該跟你大聲說話的,你真是個好人……”
封爻毫無波動:“你想多了。是不想除我之外的人取走她的命。”
狗頭黃豆一時也摸不準,大佬到底是怎麼看待池淺的。
他願意用血給她下禁制,說明是有好感的。
可因為它暴露了她是他女兒的秘密,這點好感又歸零了……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