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牌子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更氣人的是,大黑就蹲在門內不遠的地方,吐著舌頭看他們。
好像在問:你們咋不進來,是不想嗎?
“欺人太甚!”池風瀟咬牙切齒:“不是說狗也禁止入內嗎?大黑憑什麼在裡面?它走後門了??”
池潮聲按了按鼻樑,“有沒有一種可能,舅舅和狗說的都是我們。”
池風瀟:“……不能夠吧,我們又沒得罪老頭子。”
“我是沒有,你有沒有就不好說了。”
“?你五萬字檢討書寫完了?”
“……”
兄弟倆相顧無言,唯有批臉兩張。
正當他們束手無策時,一道人影從旁邊掠過,身手利落且迅速地爬過鏤空鐵門,跳到地面。
池厭流一身黑色作戰服,軍帽拿在手上,回過頭來看兩個哥哥,眉梢揚起:
“二哥,三哥,你們不進來?”
池風瀟板起臉:“牌子上說淺寶的舅舅和狗禁止入內,老六你慘了,你被開除淺寶的舅舅籍了。”
池潮聲微微點頭,這很嚴重。
池厭流笑了:“如果幾行字的殺傷力有這麼大,我就不用了每天思考怎樣才能把你們趕出家譜,直接把你們的名字寫在死亡筆記上就行了。”
池潮聲:?
池風瀟:?
不是,他說什麼玩意兒???
今天,老池家的三個兄弟短暫決裂了。
繼池厭流翻門進家門後,池潮聲在牌子上加了個字,改為:池淺的假舅舅與狗禁止入內。
“二哥,你有點東西啊,居然篡改聖旨!”池風瀟很高興,等下捱罵的肯定不是他。
結果池潮聲進去之後,直接把門關上了。
池風瀟滿頭問號,“你幹什麼?我還沒進去!”
池潮聲回頭看他,那眼神帶點憐憫:“我思來想去,牌子上的狗應該是單指你。為了不要連累我們,你還是待外面吧。”
“小寶有我們兩個舅舅就夠了。”
池風瀟:???
你們是人??!
池淺對此一無所知。
她剛獲得限定返場的鴨嘎嘎嘴巴,坐在沙發上一臉鬱悶。
池厲森合上醫藥箱,涼聲說她:“咬棒槌的時候不是挺能耐麼,現在像個鴨子似的,知道難受了?”
池淺嘴硬:“鴨子也挺好的,外公。”
“哦?好在哪兒?”
“好就好在你不僅沒有失去外孫女,還多了一隻鴨子寵物。外公你開不開心?”
池厲森倏地笑了,抬手彈她腦門一下,“油嘴滑舌。”
池淺不滿地哼哼,“我嘴巴被塗成這樣,能不油不滑嘛?”
“還痛不痛?”
“痛。”池淺毫不遲疑,“外公,你讓廚師給我開點止痛藥吧,也不用太多,隨便來點蛋糕布丁餅乾啥的,保管止疼!”
池厲森板著臉:“你在開藥方面頗有造詣啊,是不是還得給你配瓶可樂?”
“哇,外公你是神醫啊!!”
“今天除了正餐你什麼都別想吃。”
“……”池淺頓時垮起個鴨子批臉。
池厭流一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自閉的鴨嘎嘎,心疼又好笑。
他走過摸她腦袋,“家裡什麼時候多了只小鴨子?嗯?”
池淺改變戰術:“小舅,只要你餵我一點可樂,等到冬天,我就用我二舅奶的毛給你整件鴨絨服……”
池厲森坐下,涼聲打斷:“他敢給你喝試試。”
池淺眼巴巴,小舅,你不會懼怕外公的黑惡勢力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