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真的很謝謝您的體諒。”江竹致真心實意地道,“我一定會盡快回來。”
池淺擺擺手,“對了,你要帶你兒子去哪個醫院看病?”
“第一醫院,家裡離那邊也比較近。”
“那你捎上我吧,我去找我二舅。”
“好的。”
二十分鐘後,南巷居民樓。
池淺跟江竹致一起上樓。
江家房子是三室一廳的,不怎麼新,牆面看得出有一定年頭了,上面還有一家人在這裡生活多年留下的痕跡。
不過,現在就只剩江竹致和他的兒子。
池淺還以為江叔的兒子,會和他一樣人高馬大,體格強壯。
沒想到……
江鶴與躺在臥室床上,由於呼吸困難是側躺著的,五官精緻,臉頰上佈滿病態紅暈,淺棕的瞳仁裡氤氳著溼漉漉的潮意。
一整個唇紅齒白,膚白貌美的病弱美少年啊。
池淺差點就想要吹個口哨。
怕被逮捕,她忍住了。
“水,水……”意識迷糊的江鶴與喃喃自語。
池淺左右一看,拿起桌上的水杯往他嘴裡倒。
江鶴與急切地張嘴去接,水流順著他下巴滴進衣領裡,打溼一片布料。
身體恢復了點力氣,江鶴與睜開眼睛,看到個陌生女孩站在自己床邊。
過往不太好的記憶湧上心頭,讓他一瞬間渾身豎起倒刺,陰沉地看向池淺。
池淺同時也在打量他。
他看起來病得很重,小可憐似的。
讓她忍不住想……
一巴掌下去,不知道他會不會死?
不行,這好像犯法。
“你是誰?”江鶴與開口,沙啞的聲音透著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卻充滿警惕。
池淺看向他,“你能看見我?”
不是已經燒迷糊了嗎?
她這一開口,把江鶴與的思路都給打斷了。
她她她……
江鶴與一下頭皮發麻,抓著被子的手緩緩用力。
據說人生病的時候,很容易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這個一身白的女孩……
是來索他命的?!
江鶴與的心臟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唰”地從床下面抽出一把桃木劍對著池淺。
他聲音顫抖,卻很堅定:“惡、惡靈退散!”
池淺:?
剛進來的江竹致:?
不是,你哪兒來的桃木劍??
“鶴與,怎麼了?”江竹致上前問,“快把劍放下,你這樣不禮貌。”
“對一個女鬼還要什麼禮貌!”江鶴與故作鎮定,實際上握劍的手都在抖。
江竹致哭笑不得,“什麼女鬼,你肯定弄錯了。”
“那你看得見她嗎?”江鶴與指著池淺。
江竹致遲疑了下,因為池淺站在牆壁前面,一身白確實不太好分辨。
他在想鶴與是不是因為這樣才誤會的。
結果江鶴與發現了他的遲疑:“你看不見對不對?!我就說她不是人!”
池淺覺得再這麼下去,這個病弱少年也許會當場瘋掉。
她張嘴:“你別怕,我只是在下面太無聊,所以上來看看。”
江鶴與手抖得更厲害了。
池淺:“我等會兒就下去了。”
江鶴與呼吸急促,然後摸出一張護身符來,“啪”一下往自己腦門上一貼。
就暈了過去。
池淺:“……”hello?
江竹致被嚇了一跳,急忙背起江鶴與往外走。
池淺正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