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場立馬混亂,這些人慌不擇路地撒丫子就跑。
距離池淺最近的賀方知狠狠推了她一把,“池淺,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命賤!”
他把池淺推出去立馬掉頭跑,絲毫不覺得用一條命換自己逃出生天有什麼不對。
池淺這種人就不配活著!
賀方知咬著牙回頭想要確認池淺是不是已經被咬死了。
結果就看到,那頭黑熊看也不看面前的池淺,張牙舞爪地就朝他們狂奔過來!
艹!
怎麼會這樣!
池淺樂呵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抱頭鼠竄,真蠢啊,她要是沒點底牌,會那麼輕易地跟他們進森林深處?
迴旋鏢鏢到自己身上了吧?
她吹了個口哨,草叢裡很快又動了動,這次出現的是一頭通體灰黑的叢林狼。
它左眼有道疤,歪著腦袋像是在問:就是你叫的滴滴打狼?
池淺看著這頭狼的小身板,感慨現在世道艱險,居然都讓狼出來打童工了。
不過來了就得幹活,別想跑。
她坐上那頭狼的後背,累了這麼久的雙腿總算得到了解放,別提多悠哉了。
這個速度回到營地是不可能了,在雨下起來之前,池淺找到一處山洞進去休息。
沒多久,賀方知和徐至清帶著人也來了。
“池淺!”賀方知看到她就恨得咬牙,“你居然沒被那頭熊給咬死,賤命還挺硬!”
“池淺,我們要在這個山洞避雨,你走吧。”徐至清冷冷地看著池淺。
他們人多,池淺只有自己,就不信她還敢硬碰硬。
經過池淺推賀方知的事,徐至清也是徹底對她失望了。
池淺坐在那裡烤著火,聽到這話笑了,扭頭問身後的打工狼,“他們讓我滾耶,我好害怕哦,你說怎麼辦呢。”
徐至清等人以為她又在發瘋,結果下一秒。
一頭充滿野性和力量感的黑狼從她身後站起來,兇光畢露的狼眼盯著他們,就像在盯著碗裡的食物。
徐至清臉都白了,“快跑!”
他帶著其他人匆匆退出這個山洞,顧不得外面還在下雨,退得越來越遠。
“這裡也有個山洞!”有人指著左邊方向。
“可是這裡離池淺太近了,萬一她讓那頭狼來咬我們……”
賀方知:“她敢!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要是敢那就是殺人,我們的父母絕對不會放過她!都進去!”
一群落湯雞爭先奪後地往山洞裡擠,這裡不比池淺那個山洞大,擠得很是難受。
而且,他們也沒有生火的餘地。
比起渾身乾燥舒舒服服在烤火的池淺,這邊簡直稱得上難民所。
“池淺也太過分了,要不是她把我們趕出來,就不會這樣。”有人埋怨。
“大家都是同學,她至於那麼冷血嗎?”
“不過,她是怎麼讓那頭狼不攻擊她的?沒聽過她有這種本事啊。”
“管她的,等出了這裡,像她這種窮鬼我們隨便就能捏死!”
他們把淋雨的怨念都加註在了池淺身上,越罵越大聲。
池淺的聲音透過雨幕傳過來:“當我聾的是不是?來,誰再犯賤就來給我的狼送菜。”
正好她還沒付滴滴打狼費。
打工狼“嗷嗚”一聲仰天長嘯。
對面山洞,一瞬間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