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淺拎著袋子站起來就走,她可沒時間在這聽一個怪叔叔嘮嗑。
“等會兒。”池青沉叫住她,“你訛了我一百塊,分我點吃的?”
池淺抱緊袋子,“不行,這點我還不夠吃的。”
池青沉難為情道:“實不相瞞,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你不是說我長得好看嗎,美色也是需要付費觀賞的,兩個麵包不過分吧?”
這麼慘啊。
池淺誠懇道:“叔叔,你真是太年輕太天真了。”
“?”
“為美色付費的人,一般都在會所裡邊。”
“……”
“有人搶劫啊!!!”路邊傳來一聲驚喝。
池淺感覺有一道風從身後刮過。
轉頭就看到一個瘦高的男人抱著名牌包跑過去。
池淺左看右看,撿起地上的玻璃容器,投球似的往前一擲——
“嘭!!”
玻璃容器正中瘦高男人的後背,把他砸倒在地上。
包包主人和巡邏的警察立刻把人制服住。
又過來跟池淺道謝,還給了她一千塊作為感謝費。
池淺美滋滋地想,待會兒就去買個大披薩回家吃。
旁邊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你把我最後一個吃飯的傢伙,給砸壞了。”
池淺數錢的動作一頓。
池青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賠錢!”
池淺:“……”
半小時後。
兩個人蹲在路邊分吃披薩。
池淺邊吃邊說:“吃了我的披薩,就別說什麼賠不賠錢的話了噢,出來混都是一家人。”
池青沉確實餓了,吃東西的速度雖然快但依舊優雅。
聽言他瞥了池淺一眼,“你倒是鬼精。”
用應該賠給他的錢去買了披薩,她還分了一半吃。
怎麼看她都不虧。
這樣的小孩,到底是什麼家庭裡面教出來的?
不過就像池淺說的,立了那塊紙板之後,往他面前扔錢的人確實多了。
算是件好事吧。
吃完披薩,池淺一看時間不早了,得趕回家吃午飯。
等她走後,池青沉想起來去看紙板上的內容。
不看還好,一看他臉都黑了。
“本人智力低下,聽不懂人話,眼睛失明,雙耳失聰。上有失蹤多年的父親,下有臥病在床的母親,急需手術費拯救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
池青沉一字一句念出來,溫潤的面龐黑成了鍋底。
他站起來去找池淺的身影。
在哪裡?
那個欠扁的死孩子跑哪裡去了?!
池淺已經帶著零食回到家裡。
還好舅舅們還沒回來,她把零食都藏到水晶棺材裡去,然後下樓。
沒多久兩人回來,都是一無所獲。
“三舅小舅,還是沒找到四舅嗎?”池淺從二樓探頭。
池風瀟抓抓頭髮,“估計真出事了,到處都沒找著他人。”
“先吃午飯吧。”池厭流拿出手機準備點外賣。
“這時候還有心情吃?”
“往壞的方向想,如果四哥已經被人鯊了,我們現在過去除了收屍也做不了什麼。”池厭流委婉道,“但不能餓著淺崽,她還在長身體。”
“……有道理,那先吃飯吧。”
吃完午飯,池風瀟接到節目組的電話。
說是請他們來酒店一趟,完成最後一項錄製。
且語氣緊急、言辭懇切,前所未有的卑微。
到了酒店。
總導演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