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夜蛾見蟲子已經爬進樹籬裡面,自己做什麼不會有人看見,急忙離開莫天悚的衣襬,趁人不注意,也飛去樹籬中。正要撲向那蟲子,樹籬竟然被人撥開,只好躲去一邊。
卻是那家丁很不服氣,但出於多年的習慣,他還是不太敢去指責莫天悚,只好把氣撒在蟲子身上,爬起來就撥開樹枝,正要去捉黑色的肉蟲子,竟然又被莫天悚推倒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就見莫天悚蹲在樹籬旁邊,又把蟲子放在樹頂上,小聲地安慰肉蟲子:“別怕,有我看著你。再有壞人要欺負你,我幫你打壞人!”肉蟲子這下放心多了,埋頭“咔嚓咔嚓”地吃得更加痛快。
家丁更是不服氣,要在以前他只有算了,此刻忽然想到現在自己可沒必要再怕莫天悚,爬起來就給莫天悚一下,氣勢洶洶地叫道:“莫天悚,你以為你還是幽煌山莊的少莊主啊!你現在僅僅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弒父之人!”
莫天悚餓了一天,身上沒有力氣,立刻被家丁推倒在地上。蟲子失去莫天悚的庇佑,正膽戰心驚的時候,愕然看見老前輩藏在樹籬裡面,呆呆地看著莫天悚在出神,很傷心的樣子,並沒有來理會自己,不禁非常奇怪,也朝莫天悚看去。
莫天悚倒地後並不起來,只是喃喃道:“不,我沒有弒父!我爹是莫少疏,不是財旺叔。我沒有弒父,我爹是桃子殺的。我要報仇,殺了桃子給爹報仇!”
蟲子聽見也覺得很傷心,連樹葉也忘記吃,沒有注意道老前輩又到了它的身邊。夜蛾正是和曹橫在一起的綠衣婦人,見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自己,發出一股力量將蟲子拉進樹籬裡面。用她們夜蛾自己的語言問道:“你好像不是飛翼宮的人?為什麼要吃掉沛清救命的藥參?”
蟲子很害怕,莫名其妙地道:“什麼飛翼宮?什麼沛清?你是我的老前輩,你可不能隨便欺負我。”
夜蛾道:“你裝什麼蒜?難道不是飛翼宮的孟綠蘿派你出來的嗎?文沛清就是莫少疏,你吃掉的藥參本來是給他救命用的,那東西一點也不好吃,你吃了也沒有一點用處,你為什麼還要吃?”發出一個和閃光的蝴蝶出來,緊緊壓著肉蟲子。愕然發現肉蟲子竟然無法躲避,詫異地問:“你連最簡單暗夜破也躲不開,難道真不是飛翼宮的人?”閃光蝴蝶消失掉。
快被壓扁的蟲子委屈地道:“我也不想吃啊,我是逃避一隻鳥不得已才躲進那盒子中的,可是盒子中沒有其他能吃的東西,我總不能讓自己活活餓死吧?前輩,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什麼飛翼宮,更不知道什麼孟綠蘿?你說的暗夜破是什麼?”
夜蛾道:“難道是天意?沛清,你作惡太多,難道這就是你的報應?罷了,沛清,不是我狠心不維護你的養子,而是我也管不了太多這裡的事情,不能不先顧著莫桃,天悚的命運今後只好讓曹橫和孟綠蘿來決定了。”剛剛要離開,又停下來道“小東西,我看你也修煉過,你難道沒有察覺這裡的九宮八卦陣?暗夜破是一種咒語,我剛才發出的僅僅是最弱的一種你都避不開。給你一句忠告,幽煌山莊不是你能久待的地方,你不想日後被人殺了,有機會就離開吧。”放開蟲子,飛出樹籬,漸漸遠去。
蟲子也早察覺這裡的很危險,也想離開,可是看一眼外面痴痴呆呆的莫天悚,又不想離開了,爬上樹頂,又接著吃起樹葉來。
就在夜蛾審問蟲子的時候,樹籬外面的家丁不肯罷休,上去又給莫天悚一腳。
翠菊跑過來拉開家丁,要拉莫天悚起來,可莫天悚卻不肯起來,只是一個勁地重複道:“我沒有弒父,我要殺桃子給爹報仇……”
翠菊如何還能忍住眼淚,哭道:“天悚,桃子是你的兄弟,你們要相親相愛的,你不能殺他啊!”莫天悚也不知道是聽見沒有聽見,還一個勁地在重複,“我沒有弒父,我要殺桃子給爹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