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來了?”莫桃的身體還是非常虛弱,眼睛也沒復明。莫天悚少不得絮絮叨叨地埋怨。
林冰雁低聲道:“他都知道了,說要來看看他娘。我們攔不住。”
莫天悚忙道:“桃子,節哀順變。你娘也算是求仁得仁。”
莫桃淡淡道:“我沒事!天悚,鬼谷洞怎麼樣了?”
莫天悚搖搖頭,苦笑嘆息道:“去晚了一步。龍王逃走了,賈家那一模一樣的那五個可愛的兄弟全部遇害!”莫桃深深一嘆,後面的路上再沒說過一句話。
不久到達谷口,守門的女道姑依然不准他們進去。莫桃一句話沒說,忽然跪下。莫天悚也跟著跪下。跟在他們身後的十八衛呼拉拉跪下一大片。道姑頓時急了,忙道:“你們別這樣,我這就回去再問問師父。”急急忙忙跑回去。
片刻後費寒山領著玉姑和梅翩然一起出來。費寒山親自扶起莫桃,不悅地道:“二爺,你若是不知愛惜自己,就太對不起你娘了!”招手叫人拿來軟兜,抬著莫桃來到玉貞觀。
莫桃急著過來,卻是想起當初的韻兒,也打算給母親續血恢復人形的。不想梅翩然告訴他,羅夫人已經安葬,且她失去內丹,續血也不可能再恢復人形。莫桃大慟,將吃下去的藥盡數嘔出,吐得滿地狼藉,昏厥過去。眾人好一陣忙碌才將他救醒。莫桃抓住莫天悚的手,澀聲道:“天悚,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去靈寶縣。”
莫天悚非常擔心莫桃根本就禁不起趕路的辛苦,但素知莫桃脾氣,只好找另外的理由,遲疑道:“我是欽差,張天師的法事還沒有做完,不能隨便離開。再說我還沒有找到機會問張天師乩語的意思。”
莫桃急道:“帶我走,好不好?千萬別又去晚了!”
莫天悚正有些沒辦法,費寒山冷冷地道:“不準走!你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養病。”莫桃終於不再出聲,乖乖地躺下。莫天悚不禁好生感激。
晚上,莫桃悲傷過度,人看起來還是極度虛弱。費寒山留他們在玉貞觀歇息一夜。莫天悚終於找到機會追問梅翩然事情的經過。梅翩然顯然也很傷心,不願意細談,而是帶著莫天悚去孟青蘿的新墳拜祭。豈料新墳前面早立著一個消瘦的身影,卻是費寒山。
梅翩然大奇,拉著莫天悚躲起來,低聲道:“早上玉姑告訴我可以讓把師父葬三息穀我就覺得很奇怪。不過我和玉姑埋葬師父的時候,寒山仙子連面也露一下,我真沒想到她會揹著所有人來這裡。尤其奇怪的是,師父竟然和寒山仙子很熟悉。”
莫天悚也想不明白,只好偷偷朝外看。不料竟然看見張天師獨自一人遠遠的過來,忙拉梅翩然一把,低聲道:“快藏到我懷裡來。”梅翩然現出原形,躲進莫天悚的衣襟裡。莫天悚運出他剛剛才體會的心法,張天師果然一無所察,看都沒朝他們藏身的方向看一眼,一直來到費寒山面前才停下,緩緩問:“孟青蘿把自己犧牲了?”
費寒山點點頭,長嘆道:“你想不到一個妖精也能如此吧?假如莫桃沒有被你的紫金雷電劍刺一劍,我還有點辦法救他。莫桃完全不能算是妖精,沒想到你也容不下他。”
張天師皺眉道:“若你肯早點出手,事情怎麼會這樣?再說是他自己擋在紫金雷電劍的前面的。”
費寒山猛然回頭,冷冷地道:“你自己處事不當,推在我身上就能減輕你的罪責了嗎?如你沒有囚禁莫桃的母親,他又怎麼會自己送到你的劍下?你和中乙一樣,明明就是做錯了,卻抵死也不承認!”
張天師不悅地道:“假如孟青蘿不去崖墓殺讙,貧道又怎會囚禁她?還有你的那個寶貝徒弟,你也不好好管管,她居然去對莫天悚胡說你是貧道的師妹。”
費寒山大笑道:“好玉姑,好玉姑!”
張天師怒道:“貧道是好心才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