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花臉色有些凝重,倒是不氣了,蹙眉看向那渾身抖索的太醫“哀家問你,虛寒之症的病因在哪。”
這下太醫可聰明多了,不多廢話,又把頭低了幾分,帽簷已然磕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回太后娘娘的話,這虛寒之症乃因精疲力竭之時,渾身處於極為冰冷之處浸其筋骨,入其體膚,方才能烙下頑疾。如若不入筋骨,是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是那箭的緣故。
蕭小花深吸口氣,揮揮手,“都起來吧。事已至此,你們需好生照看著,出了任何差池,哀家要你們的腦袋。”
“謝太后娘娘恩典!”
本想來興師問罪,以為那傢伙又裝病讓她出醜,誰想他竟是真病了。罷,罷,她就不去“看望”了。這帳,就一筆勾銷吧。(畫外音:這到底是太后,還是餓狼?人家救了你,你還要算賬……小花:別惹哀家發飆。畫外音:對不起!我滾!)
風吹靡荼花已謝了大半,蕭小花眯眸壞笑起來,“對了,哀家走之前挑的那十名侍衛呢?”
玉瑤險些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這時候了,太后娘娘還惦記著侍衛?
“快快快,給哀家找來!”
“他們……江陵大人把他們……都遣散回家了……”
“什麼?”蕭小花瞪大眼睛,氣憤不已,“他憑什麼遣散哀家宮裡的侍衛?”
“因為……為……太后……不是去……修佛……”
“大膽!哀家就一輩子修佛了麼!”蕭小花惱怒,猛的站定,望著那已然凋謝大半的靡荼,咬咬牙又看向玉瑤,惡狠狠道:“傳哀家懿旨,立刻將十名侍衛召回!一個不能少!”
“不然,哀家要了江陵的腦袋!”
“太后!太后娘娘!啟稟太后娘娘,甄將軍求見!”
忽然,一名小太監衝了過來,還未至前,已經跪倒在地。蕭小花往後挪了挪,她並不認得他。但見他忽然跪下,說的話卻讓蕭小花不得不回他,“哀家沒興趣見他!”
那太監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手心,低頭呈上,竟是一方絲帕!是蕭小花的絲帕!偶見風大,還可做圍巾之用。
乃是那夜給阿狗敷在額頭退燒所用。
“甄將軍說了,請太后看了此物再做定奪!”
蕭小花本華麗麗的轉身往前走,聽聞此話不禁回頭,目光觸及那方潔白的絲帕勾起嘴角,眼底閃過一絲譏諷,竟然是他麼。
轉身,神色淡然的走過去,居高臨下望著那小太監:“說吧,甄將軍在哪裡?哀家……見他便是。”
………………格嘰格嘰,阿狗來鳥……………………
蕭小花的頭痛還未愈,即便坐在內設華麗的馬車上,裡面減震厚厚絨毯上鋪著冰冷的玉塊拼湊而成的席子卻依舊阻擋不了她頭昏腦脹的感覺,馬車每顛簸一下,她就覺得頭痛欲裂。
千算萬想,真沒想到,昨夜的一切竟然和甄耀有關!而且,甄耀居然邀請她與侯菊堂相見!之前她不知道,後來她查過,侯菊堂乃是百里家的產業。
“你來了。”
甄耀負手立與侯菊堂的門邊,他今日穿著藍色錦袍,依舊繡著他家特有的圖騰,說不出是何圖案,但挺好看,似火焰又像流星劃過,別緻的緊。高冠束髮,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看得出,精心打扮了。
他走到馬車邊,伸出手想接住蕭小花的手,扶她下來被蕭小花躲開,“望將軍恪守本分。”
“呵呵。”
甄耀笑笑,放下手,拿過車梯,安於她腳下。
那日來侯菊堂,她昏迷著,離開也是匆匆,未曾多看,今日晝來,才覺裡面別有洞天。木梨香氣四溢,名人字畫掛滿牆面,更多的是百里修的字跡,這裡一樓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