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臉上一絲殺光閃過。
蕭小花自打他來咧,就轉身從臺下另外一邊走了開去,不再看他,林掠空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眨了眨眼,冷聲道:“平身吧。”
轉身林掠空眸底滿是冷光,他走在眾人的前列,臉色深沉。
終於,一行人悶不作聲的到了御書房。關上門,林掠空施施然坐上龍椅,冷漠的翻閱著奏本,頭也不抬的問道:“百里。此事,你怎麼看?”
“皇上,微臣不知……”
“百里,你我乃是年少摯友,即便你觸犯了死刑,朕還是原諒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龍椅之上的少年放下手頭的文案,冷冷的眸光配著一身的明黃,表情微涼。
他深吸一口氣,佯裝出內疚的樣子,“朕知道你對她……”
“皇上!微臣並無!”
林掠空的話還未完,百里修已經跪下來,面色惶恐。她為了他當皇后的事情,城內傳得風風雨雨,她為了他走了訊息,他也明瞭。
只是現在並無人在說,他也以為可以得過且過,他只需心底明白,一旦她有難,百里修是無論如何都會挺身而出的去幫助她。
這是毋庸置疑,但是皇帝親口說出來的時候……皇帝忽然來了這麼句話。皺了皺眉,百里修僅僅抿著一雙薄唇:他勢必要保全她。
“百里愛卿,你在說什麼啊?”
林掠空本是面色清冷的說著,見他忽然跪下無比惶恐的樣子,反而笑開。那抹笑意在他臉上,應和著屋內的一室明黃,他的笑,看起來竟然有些詭異。林掠空呵呵笑道:“朕知道,你對岳家的嶽嫣然還十分掛念,”邊說著,林掠空邊站起來,走了下去扶起百里修,“百里愛卿,朕想說的是,誰都不如愛卿可信。你看那令家遲家,朕剛才是要給你奏本,讓你看看麗家的奏本……”
百里修不可思議的抬起頭,黑色的緞帶垂在胸前,他頗有些不可信的望一眼林掠空,什麼時候……他已經成了冷血無情,撒謊或是試探都面不改色的人了?
林掠空的話還在耳側徘徊,他已經滿身冷汗隱隱的被林掠空扶起來,心中對林掠空,有些莫名奇妙的害怕。
對林掠空,他一向是覺得他是個孩子而已,長不大的孩子。或者說是長大的大孩子……
如今,切膚的感受到一個人的轉變,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百里修看了看麗家的奏本,惶恐的看一眼龍椅之上那個面不改色的少年,他發現自己已經……揣測不出他的心了。
再也,揣測不出他此刻想的是什麼。
只能隨意的猜了猜,“皇上若是覺得不必留,那麼微臣便去搜羅一下他們的罪證……”
話音未落,百里修看到那面色清冷的少年冷眸微抬,微微挑眉,摸樣像極了蕭小花。
奏本緩緩放下,林掠空拍拍手,“知我者,莫若百里也。”
“呵呵,”百里修低頭,輕聲笑笑,“多謝皇上誇獎…”
一眨眼,便是幾日之後。蕭小花的魔鬼式訓練也終於到了最後的關頭。沒錯,兩日後便是殘酷的出宮野外生存訓練。
只是,她不曉得如何才能帶著這麼大筆的人出宮……
該求助於誰呢?
夜幕降臨,蕭小花愁眉不展的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這兩日說了大家都稍作休息,以便後天進入的魔鬼式訓練營的時候,別累趴下。
可是,關於如何出宮,地點定在哪裡的時候,蕭小花卻犯了難。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人,找上了門。
沒錯,這個人,就是玉瑤。
玉瑤幾經輾轉的沒敢來鳳安宮,就怕看到什麼不好的場面,當她得知皇上最近都沒來過這裡時,終於,耐不住勁兒,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