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許恆洲來說是個好訊息,家裡缺的東西太多,全從城裡&ldo;買&rdo;,光運輸就是個大問題,還有票據什麼的,拿出來多了也讓人起疑,如果村子裡有人能做,最起碼不會問他要票。
於嬸子說得口乾舌燥才停下來,放下鋤頭喘了口氣,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沒停著,手上一直做著活呢,否則只說閒話不動手,讓人看見了報給隊長,要扣工分的。
向辰機靈的很,他哥打探訊息的時候他也跟著乖乖聽著,不插話,就眨著大眼睛看著於嬸子,滿眼的好奇,激得於嬸子恨不得把自己知道全搗騰出去。
這會兒見於嬸子停下來,向辰連忙把他提著的保溫杯開啟,倒了滿滿一杯熱水給她:&ldo;嬸子辛苦了,快喝口水潤潤喉嚨。&rdo;
於嬸子驚訝地接過他手上的杯蓋:&ldo;呀,這水咋還冒煙呢?這麼久了還熱的?&rdo;
向辰一臉驕傲:&ldo;這是我哥從大城市帶回來的,能保溫,熱水倒進去一整天都是熱的,可好用了!&rdo;
其實是許恆洲從空間裡拿出的便宜保溫杯,超市裡十幾塊就能買到的那種,他挑了幾個沒有奇奇怪怪塗層的,拿著備用。宋文彬去西北的時候,許恆洲也給他裝了一個,當然,那個是個高檔貨,應該能用很多年。
於嬸子稀罕的不行,眼睛盯在向辰手上的杯子上,連水都忘了喝了:&ldo;這是不是就跟那開水壺一樣?&rdo;
他們村裡,有進城做工的,回來就說過這個好東西。於嬸子家隔壁那家,兒子有出息,娶了公社裡一個幹部的閨女,人家陪嫁的就有一個開水壺。好傢夥,熱水倒進去大半天還是燙呼呼的,用著實在方便,村裡誰家沒去看過,就是於嬸子自己,都眼熱的不得了。
向辰點點頭:&ldo;差不多吧,都是一個原理。&rdo;
&ldo;真好。&rdo;於嬸子更挪不開眼了,恨不能把向辰手上的杯子拿過來好好看看。
&ldo;您快喝吧,水該涼啦。&rdo;向辰笑眯眯道。
於嬸子哪還有心思喝水,她心不在焉的把杯蓋湊到嘴邊,一口溫熱的水進口,她愣住了,怎麼是甜的?
&ldo;這……&rdo;於嬸子端著杯蓋遲疑了:&ldo;這水咋這麼甜?&rdo;
&ldo;放糖當然是甜的。&rdo;向辰道。
於嬸子愣了一下,拿著杯蓋有些不知所措,要是普通的白水,她喝就喝了,這在村裡不算啥。但是糖水,那是能拿出來待客的,她咋能占人家便宜。
&ldo;您放心喝吧。&rdo;許恆洲笑道:&ldo;您不知道,我們這批知青走的急,我家裡就剩下我們兄弟倆,家裡的東西不得都收拾帶走?!還有以前攢的一些票什麼的,能用的都用了,換了不少東西,好歹得夠我們兄弟在咱村安個家,您說是不是?&rdo;
於嬸子一琢磨,可不是這個理兒?別的知青就帶著點兒被褥乾糧,其他東西就看爹媽給準備的,這倆兄弟把家搬來了,難怪問她置辦家當的事。
她本來還想著,問了也沒什麼用,兩個一個小年輕,一個小娃娃,哪請的來人給他們做傢俱燒水缸糧缸。現在看來,人家手裡可能有不少好東西,不說別的,就這白糖,這保溫杯,哎喲喂,她要是會做木工,都恨不得自己上了。
不過這兄弟倆真是不會過日子,怎麼這麼敗家喲!於嬸子心裡嘆息,這麼甜,放了多少糖啊。
&ldo;來來來,我把水給你倒回去。&rdo;於嬸子不肯喝糖水了,倆孤零零的小兄弟,她好意思占人家這點便宜。
向辰捂著杯口不讓她倒,許恆洲攔著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