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問道：&ldo;你想好去哪兒了嗎?最近就有一批知青要走，時間緊，你想好了趕緊告訴我。&rdo;
許恆洲猶豫了一下，試探道：&ldo;您覺得……西北農場怎麼樣?&rdo;
莫主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顯然對他家裡的事有所瞭解，他扯著嘴角，露出一個不太友善的笑容：&ldo;我覺得不怎麼樣。&rdo;
&ldo;說實話。&rdo;他點了點桌上的信，暗示道：&ldo;你要想不再跟這件事牽扯上，最好兩邊分開，你大伯把你們戶口遷出來，可不是讓你們再靠上去的。&rdo;
許恆洲知道他這話其實算是善意提醒，沉思片刻，稍稍放低姿態，用後輩的口吻請教：&ldo;您見多識廣，能給我個建議嗎?&rdo;
莫主任呵呵笑了兩聲，端著杯子喝了兩口茶，心裡有點小得意，這聰明小子也有求他的時候。
在莫主任看來，許恆洲年紀輕輕，腦子聰明做事靈光，既然已經幫他解決前頭的麻煩了，現在稍稍提點一下，結個善緣也不錯。
&ldo;你還有個弟弟?&rdo;莫主任問。
&ldo;是。&rdo;許恆洲點頭：&ldo;再過幾個月就滿十一了。&rdo;
許恆洲聽他提起向辰，心裡感覺有點不妙，覺得自己可能想岔了什麼。
莫主任見他皺眉，也沒繞圈子，直接道：&ldo;你要想帶著你弟弟，那就不是你想去哪兒，而是哪兒能讓你帶著你弟弟，你才能去哪兒。&rdo;
他這話說得，跟繞口令似的，但是許恆洲卻聽明白了，皺眉問道：&ldo;我知道鄉下要算公分分口糧，我可以讓我弟弟吃我的那份，難道不行嗎?&rdo;
這個問題一開始就沒在許恆洲的考慮範圍之內，因為他有空間，缺什麼也不會缺吃的，自然沒想到口糧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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