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村長,您是指哪方面的?&rdo;許恆洲心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他昨晚就能把陳有山家的手電筒修好,卻偏要故意拖到眾人面前修,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但是因為剛來,也沒個熟悉的人,蔣淼那邊他們搬走之後更是不好隨便聯絡,他對村子裡的訊息實在瞭解不夠多。
所以他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不過是想為以後鋪墊,萬一有那麼個機會,村裡人能想到他。然而現在看來,他的運氣不錯,正好撞上了。
果然,陳有山問道:&ldo;能修農機不?打穀機。&rdo;
許恆洲心中已經安定下來,他猜得沒錯,這時候基本靠人耕,村子裡左右不過一些簡單的農具,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可能有嘛,反正他先做個準備。
他在機械廠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待的,雖然前幾年沒進廠子,但學得東西可不少。
而且他空間裡有很多書,雖然相關方面內容太過先進一度讓他看起來很頭疼,但是他確實對照著學會很多實用的技巧。修個農機什麼的,難不倒他。
許恆洲當然不可能做出一副勝券在握毫無問題的樣子,雖然他修好了陳有山的手電筒,但是如果他這麼表現,村裡人反而會不敢相信。
在他們簡單樸素的價值觀裡,不說別的,光論體型,手電筒跟打穀機就不是一個級別,修好了手電筒,不一定會修這個大傢伙啊!
所以許恆洲很謙遜的說:&ldo;以前見過,也接觸過,但是沒有親自上手,不敢跟您保證能修好。&rdo;
陳有山聽他這麼一說,反而有幾分信了,怕他不敢下手,連忙安慰道:&ldo;沒事,你先看看,修不好也不怪你。&rdo;
反正本來就是壞的,陳有山心裡想。
他們村這個打穀機,那還是早幾年公社分下來的,當然,村裡也出了一部分錢糧,另外的是公社貼補的,都是因為他們村次次得表彰,才有這個機會,陳有山這個當村長的,帶著村民把機器搬回來的時候,那叫一個榮耀,可以列入陳有山政治生涯中最榮耀的時刻之一。
當然,打穀機也好使的很,省時省力,尤其是農忙的時候,那真是幫大忙了。村裡人嘗到甜頭,就沒有人不念它的好,甚至還商量著,看有沒有機會再弄一臺回來。
可惜還沒等他們籌夠錢找到機會,村裡的那臺就壞了,這就不是陳有山一個人心疼了,是全村人一齊心疼!
多好的東西啊,咋就不能用了呢?陳有山急得嘴角起燎泡,立刻動身去了公社,想請他們派人來看看。
可是這玩意兒也不是公社生產的,那是農機廠生產的,公社裡的人哪曉得怎麼修,只能說幫他問問,讓他回來等訊息。
這一等就是兩三年,頭一年陳有山每回去公社,還問一嘴,後來每次得到的答覆就是沒請到人,讓他再等等,等著等著,陳有山就給等放棄了。關鍵是一點希望都看不到,所以後來他連問都懶得問了,公社也沒請到人來給他們修。
據陳有山所知,公社裡其他兩個有打穀機的村子,也都是先後壞掉了,也沒人來修,全放在倉庫裡積灰。
其實不是東西不耐用,這時候很多東西質量是真好,但是打穀機這玩意兒,它雖然是個機器,但也是要休息,長時間使用肯定要磨損,而且村裡農忙的時候,那是全天候的使用。現在的打穀機是那種腳踩的半人力式,用的人還不一樣,輕一下重一下,機器又連軸轉,這麼折騰下來,不壞才奇怪。
但是陳有山他們不知道哇,要是知道肯定不敢這麼來,可是已經這麼著了,打穀機就是壞了,不能用了。
所以陳有山讓許恆洲去修打穀機,那是死馬當活馬醫,能修好最好,全村人都感謝他,修不好也沒啥,反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