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李冰聽了,頓時yù言又止,停了一下,還是問道:“屆時火起,天降光明,城內又空虛,為何不趁機攻下這城?”
司馬寒聽了,顯然是意料之中,緩緩答道:“我們哪有這個兵力呢?火起之時,彭脫能夠不驚慌失措,保持全軍鎮定,就很不錯了,還指望他去攻城?”
見李冰還要再說,司馬寒又道:“而且,你太小看皇甫嵩了!”
李冰一愣,就聽司馬寒接著說道:“城內有五千兵,出城縱火三千,必會留下二千軍看守,而我北門,起碼有一千軍,豈是那樣容易打下?”
“只出兵三千?”李冰一驚,電光石化之間,頓時想起:“朱儁!我居然把他忘記了!”
“呵呵,朱儁此人,足足退軍三十里,把他遺忘,實屬正常,誰會想到,他是將皇甫嵩做餌,要釣大魚呢?估計現在,他的三萬jīng兵,已經到了長社地界吧!”
嘶!
李冰倒吸一口涼氣,呆住道:“原來如此,若是此時我北門大軍不能扎住跟腳,頃刻就有覆滅之禍!”
“扎住跟腳?”司馬寒沉吟一下,並不樂觀,“黃巾軍是什麼貨sè,我心裡清楚,亂起來什麼都可能發生。”
說著司馬寒忽有所感,站了起來,走出了營帳,邊走邊說著:“我看那張輳в行┬幕��恢輩歡�鵶è,或許,也在等待機會?”
李冰連忙跟著司馬寒出來,就聽見了馬蹄聲響,半天才看見是李二狗一夥回來,不由奇怪,司馬寒難道未卜先知?
原來,內家武功步入大成,開始進入臟腑之後,全身機能就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就連五感六覺,都會比常人敏銳許多。
而司馬寒自打觀看劉關張三人相爭後,就有所感悟,之後幾經生死大戰,終於是漸漸窺得了大成之徑,因此聽覺得了幾分神奇,也不奇怪。
這時就聽司馬寒問李二狗:“事情辦得如何?”
“主公,事辦妥了,有幾個不開眼的把水用光了,我記著主公吩咐,只是教訓了一頓,並沒有惹事!”
“嗯,不錯,”司馬寒點頭,取出了幾張符籙,拿給幾人,說道:“待會如果有危險,你們就自己看著使用。”
幾人知道符籙功效,頓時大喜,領過珍藏。
於是一個時辰之後,一聲慘叫,打破了寧靜,一道赤焰,染紅了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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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絲火苗在瞬息之間,演化成了滔天巨焰,頓時,長社城的東,西,南三面,火海一節節推進,無數慘嚎哀求遍地而起。
東門黃巾,由張梁率領,這時被敵軍縱火夜襲,瞬間就勘察清楚了局勢,見到唯有北門無火,當機立斷,就率全軍往北而投。
而西門主帥張寶,也是如此。
唯有北門渠帥波才,看不清局勢,見東西面都起火,一時間進退不得,心中大惱,就要整合軍隊,往後撤去。
就在這時,遠處火光照亮的漆黑之中,猛的冒出一個個黑影,烏烏泱泱,數之不盡。
等到波才之軍靠的近了,才發現,前方是一群全身浸水的騎兵,正躍躍yù試,就要發起衝鋒,而其身後,是數不盡的漢軍步兵,全副武裝,巍然不動,是在給騎兵壓陣。
往後一望,一片火海。
“唔,該死的!”
火光照耀之下,波才原本平淡的面容,剎那間變得猙獰異常,“把我逼急了,你們也不要想好過!”
眼見生路被封,波才立刻就生出果決,他知道,這時唯有破釜沉舟,背火一戰了。
“弟兄們!”
波才一聲高呼。
“在!”
“狗官們斷我們活路了!”波才高聲喊著,聲音帶著奇怪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