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普通書生,可是後來不知怎的,得到了一份太平清領書,便回家鄉創立了太平道。”
才聽到這裡,司馬寒就是一驚:“這橋段怎的這般熟悉?”
司馬寒想著,頓時發覺他得到太平清領書,就和自己得到七殺化血刀一樣,不由猜測:“莫非那書之中,竟也蘊含這一份真人意念?”
“或者張角他自己,就是一位太平道真人?”
想到這,司馬寒不由駭然,連忙打住胡思亂想,接著聽了下去。
“之後,我和寶弟學習大兄說創立的太平道,三人便一同遊歷四方傳道,”張梁說著,面sè有些歡喜:“那些rì子,由於我等時常施展一些術法,又多有靈驗,於是漸漸就有了一些信徒跟隨,加上大兄他又識人有方,手下漸漸便聚起了許多草莽龍蛇。”
“可惜,也正因如此,我兄弟三人竟是妄想為王為帝,造起反來。”說著,張梁語音恨恨道:“可恨大兄弟子,唐周小兒高密,害的馬元義被車裂,使得我等大事不成!”
“不過,也是我等被豬油蒙了心肝,”張梁神sè懊悔:“造反是何等蠢事?不過是做了一回馬前卒罷了!”
聽這這話,司馬寒倒是深表贊同,笑道:“這麼說來,你大兄張角真是。。。損人不利己!”
聽了這話,張梁面sè不由古怪起來,似乎yù言又止。
“嗯?”司馬寒奇道:“還有什麼?”
“其實,我一直覺得大兄很是古怪啊!”
司馬寒來了興趣,問道:“怎麼個古怪之法?”
“他自從起義之後,幾乎就不曾下過一個命令,三十六路渠帥,也都是大將軍馬元義負責,神上使張曼成指揮,”張梁說著,略一沉吟,又道:“反而是我和寶弟,都被遊離到了權利邊緣,之前我還不滿,現在想來,似乎有些奇怪。”
“而最奇怪的,是他被親傳弟子唐周背叛之後,居然也沒有絲毫憤怒跡象。”
司馬寒聽著這些,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卻也摸不著頭腦,就問道:“那之後呢?”
張梁聽了,面sè燦燦道:“之後我和寶弟率軍到了豫州,再聽到大兄訊息之時,他就已經病逝了。。。”
司馬寒一怔,深思下去,也發覺得張角的舉動,實在是奇特:“他既然發起了起義,為何卻插手不深?”
“起義之前,還頗有著人望,怎麼起義之後,反而了無動靜,最後居然還病死了?”
司馬寒想著,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幕場景:
先是拔了頭籌,然後抽身而退!
再一想到張角也是身負望氣之術,司馬寒不由驚訝道:“難道他在陽世之時,就知道死後靈魂不滅?”
“若是這樣,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司馬寒想著,悚然動容。
有道是‘朝運不過三百年’,漢朝歷經四百年而不倒,本就已經到了天意無法容忍的地步。
而張角率領的黃巾起義,雖然短暫,但也讓本就式微的漢朝大廈,徹底支離破碎。
故而雖然這一舉動,釀造了滔天大禍,但卻也是暗合了天數,畢竟,天道無情,不辨善惡,只看順逆。
只是司馬寒本來以為,人都死了,就算得到了天意眷顧,那又值得甚麼?
然而如今結合張角起義前後的舉動看來,分明是早有準備,故而才會取了天意眷顧之後,一沾即走!
“怪不得,怪不得,早有準備之下,又是提前抽身而退,憑他的手段,怕是因果罪孽,都難以纏身。。。”
司馬寒喃喃道:“那麼,他是早就打定主意,病故之後,冥土重來?”
這等置生死於無物,拿前世換今生的壯舉,讓司馬寒毛骨悚然之餘,真正是感受到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