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有沒有可能將他留在京城,不讓他回幽雲十六州去?”
“有可能。”
雲祁點點頭,“不過我那三叔並非省油的燈,說不準也有應對的辦法,到時候看吧。”
謝昭昭“嗯”了一聲,繼續剝著。
腦海中浮現一些畫面。
年歲小一些的時候,謝昭昭經常給雲祁買那兒的栗子,也經常便是如此時這個狀態,他纏著她剝了才吃。
別人剝的他看也不願意看。
那時候謝昭昭雖笑著打趣他就愛使喚她,但總能坐下來幫他剝上一盤。
似乎……那時候的雲祁,便如同現在一樣,手撐著下頜歪頭瞧著,等她剝好了卻不先吃栗子,而是——
手腕被人輕握住。
謝昭昭回神抬眸,就見一片溫熱的巾子落到了她的手上。
雲祁仔細地擦拭她每一根手指,將上面的栗子殘渣拭的乾乾淨淨,嫩粉色的指甲被花燭照出幾分柔光來。
謝昭昭覺得呼吸有點不穩,心也亂跳。
她下意識地抿住唇,就要把手抽回來。
“別動。”
雲祁微微皺著眉:“你這掌心有兩處擦破了油皮,練功也練的太猛了些。”
“這算什麼……”謝昭昭一用力,把手抽回來交握,“自小到大練武,擦破皮算是最輕的傷勢了,你別磨蹭了,快吃吧,涼了便硬了起來不好吃了。”
雲祁笑應:“好。”
他自己捻了兩顆來吃,又出其不意給謝昭昭口中也塞了一粒。
謝昭昭看了他一眼,倒是嚼了嚼嚥了下去。
如此一來,他得了鼓勵一般,自己吃兩顆便要給她塞一顆。
謝昭昭無力,連忙起身坐遠了些,“你不要塞給我了。”
這是他喜歡吃的,又不是自己喜歡吃的。
雲祁笑笑,倒是直接不吃了,“這次楚南軒雖然看似全身而退,實則皇爺爺這幾日對他可沒什麼好臉色。”
謝昭昭一頓。
這次楚南軒會將這件事情說破,其中緣由並不難猜。
他一直認著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兒子,大機率是想用這個孩子,以後好拿捏梁王達成什麼目的。
畢竟,梁王到現在沒有子嗣,這個孩子便是梁王唯一的兒子,以後也有可能是繼承人。
只是這孩子在水陸大會祭禮上忽然出現,還是出現在宣武皇帝面前。
一旦楚南軒不說清楚,孩子必定栽贓到他自己的身上,他和謝昭昭婚約被廢,娶謝星辰勢在必行。
娶了謝星辰,其實便是將謝家大房得罪。
索性他就將事情和盤托出,反正他和梁王在劣質軍械那件事情的時候已經牽扯在了一起。
但這樣一來,勢必也讓宣武皇帝對他更加不滿。
謝昭昭忽然說:“他或許一開始並不打算把梁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