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的嗎?不敢討賞,咱們這便過去吧。”
謝昭昭笑盈盈地沒再說話。
小船順著荷葉縫隙,緩緩搖了半刻鐘,到達那艘畫舫,謝昭昭便和婢女進到了早就定好的房間內。
這畫舫極大,有上中下三層,船上供應酒水、糕點和飯菜,是屬於清風樓的畫舫,本質上也是另類食肆。
如今天氣還不算太冷,一道晚上,有些達官顯貴和文人雅士便要來此處品美酒佳餚,一邊談詩論詞,一邊觀看岸上風景。
倒也是別有趣味。
紅霞定的房間窗戶不大,半開著,還垂了一層淡粉色紗帳。
房間裡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外面想看裡面,卻是什麼也看不到。
“小姐你看。”
紅霞將牆上一副畫拿開,後面露出一個小洞。
謝昭昭停在洞口前,正好可以看到隔壁房間那鋪著桌布的圓桌。
謝昭昭挑眉:“你這也準備的太妥當了些,什麼時候這麼有本事的?”
“這……”紅霞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這不是屬下準備的。”
“哦?”
謝昭昭好奇:“那是誰準備的?”
她心底忽然就冒出一個人來,琢磨著會不會是他幫的忙?
“是殿下身邊的玄明將軍幫的忙。”紅霞話落,將謝昭昭眉心微動,又解釋:“沉魚的事情我和紅袖姐姐都閉緊了嘴巴,誰也沒說。”
“也不知道那邊怎麼知道的,然後就主動找上了我——”
“原來如此。”
謝昭昭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想必是雲祁知道自己盯著沉魚,所以出手相幫。
真沒想到他平素日理萬機,盯著朝中事情,還有空留心自己這點小事。
香桂笑著說:“殿下對小姐也太用心了。”
“他犯渾的時候也很渾。”謝昭昭淡淡說著,唇角卻微微彎起,可見心情十分不錯。
紅霞和香桂對視一眼,會心地笑了起來。
謝昭昭這語氣,可不是以前說起雲祁的口氣了。
紅霞又說:“據說這個小洞是隔壁房間的一個南洋擺件,還有一定隔音效果,咱們在這裡說話,對面也聽不到,實在妙得很。”
“他好東西多。”謝昭昭順著那洞口看著隔壁房間,忽然皺起了眉頭,“有人進去了。”
“什麼人?”
謝昭昭沒有言語,盯著那洞口看了好一會兒,才退開:“紅霞,你去將桌上的茶壺換出來。”
“是!”
紅霞悄然出去,沒一會兒便拎著一隻茶壺回來,“小姐,換好了。”
謝昭昭手指勾著那隻酒壺的把手,唇角勾起一抹極冷的弧度。
方才順著那小洞,她看到有個夥計裝扮的人,在壺嘴抹了什麼東西。
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