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歲的婦女,總是覺得嫁了人一切當真就著落了。
可姚婉寧卻只覺整個屋子寬大且冰冷,渾身上下也繃住了一般,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她不確定自己這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好像除了走這條路也沒有別的路可走,最後在躊躇忐忑之中,隱約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響,有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來。
納妾,亦沒有紅蓋頭。
她怔愣地瞧著面前出現的衣袍,連忙站起身來,“大公子——”
卻又因為神經過度緊張手腳發麻站到一半跌坐回床榻上,姿態有些狼狽,臉也陣紅陣白。
謝長羽居高臨下,“你身子不舒服?”
“沒……”
姚婉寧不敢抬頭,緊張地坐起身,扶著床柱勉強站起來。
此時外面已經黑沉,謝長羽身上帶著些清淡的皂莢香,頭髮也有點水汽,看來是已經沐浴過了。
姚婉寧不知該說點什麼,最後遲疑地往旁邊讓了讓。
謝長羽瞧了她兩眼,踩著腳踏轉身坐在床沿。
姚婉寧僵硬地站了一會兒,硬著頭皮去桌邊倒了杯茶朝謝長羽遞過來。
謝長羽看著那白嫩如水蔥一樣的手指捧著茶盞,指甲飽滿泛著粉嫩光澤,空氣裡也有很淡的脂粉香氣,不膩人,倒很是好聞。
謝長羽便想起兒子那晚說他太硬,婉寧姑姑就好香好軟。
一股熱氣不知覺從下腹升騰而起。
謝長羽一瞬間眼神幽暗起來,他其實是過來瞧一眼,無意發生點什麼的。
但現在忽然又有點想法了。
他沒有接那茶杯,在那女子怯怯抬眸看他的時候,他才把茶水接過一飲而盡,之後隨手把杯子丟在一側小几上。
“歇息吧。”
謝長羽三個字落下時雙手輕輕一握,捉著姚婉寧的腰把人丟到了床榻裡側。
姚婉寧被摔了一下,勉強爬起來的時候,謝長羽已經寬了上衣,彎身脫靴時手臂上肌肉凝結,充滿力量。
後背還有幾處猙獰的傷疤,讓這個男人看起來更加危險強大。
本就緊張的姚婉寧更是手足無措。
謝長羽並不是個話多的人,更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解決了自己的衣服,轉身時看到姚婉寧發冷,索性便欺身而來。
拉扯兩下不得其法,男人也沒了耐心。
夏衫輕薄,姚婉寧身上那兩片薄衫禁不住他折騰,兩下成了碎布,嚇得姚婉寧白了臉,哆哆嗦嗦地說:“大、大、大公子——”
“嗯?”
謝長羽眉心微微隆起,眼含詢問,手卻沒閒著。
姚婉寧既覺羞恥又害怕,但心知自己如今已經是俎上魚肉,人家的妾,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在這種當口放了她,只能勉強別開臉,弱弱祈求:“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