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城或許沒有京城熱鬧,沒有京城溫暖,但對他來說,卻是個不願意離開的地方了。
謝長清低頭看著懷中閉眼養神的姑娘。
莎蘭的臉還有些潮紅,眼睫輕輕顫動著,明顯是因為方才的事情還沒平靜下來。
謝長清惡劣地扯了扯唇,有些得意。
他的手臂攬在莎蘭的腰間,正好把那裸露的半截細腰抱住。
“你們剛才在跳什麼舞?”
莎蘭聲音很低:“海月族的拜月舞。”
是有男有女的,一大圈人。
但是顯然剛才謝長清只看到那群男的了,上去就動手,把邊上的女子都嚇的躲了起來。
好好的拜月舞也被破壞掉了。
謝長清好像在那些雜書之中看到過這個舞,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方才莎蘭扮演的是月亮神女,而那個桑禾是神女宮內的銀甲騎士。
謝長清扯唇哼了一聲,“他那樣瘦弱的小身板,能撐著你多久?”
莎蘭說:“我不重……而且我們每一年都會跳,從小到大。”
早已經相互熟悉。
一場拜月舞一刻鐘多點,桑禾一直撐得住,很穩當。
謝長清皺起眉頭來。
他當然知道莎蘭不重。
只是莎蘭的話聽起來讓人挺不高興的。
每一年都會跳?
從小到大?
謝長清說:“他不是個有本事的騎士,保護不了公主。”
莎蘭從謝長清懷中起身,微眯著眼睛睇著他,“那又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
謝長清貼近她,認真地說道:“我可以保護公主。”
莎蘭冷笑:“公主有很多,公主和公主也不一樣。”
“你們王朝的公主柔弱無助,需要人去保護。”
“但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到了我自己也保護不了自己的時候,我就拼上一切……我不需要人保護。”
“你可以不拼上一切。”謝長清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莎蘭的下巴,又靠近了幾分,溫聲說道:“做個簡單快樂的公主。”
“……”
莎蘭心頭猛然一跳,她盯著謝長清,“能嗎?”
他有家人,是重中之重。
他在堯城這地方可以說一不二,但是他之上還有皇權,還有別的公主、帝王來壓迫他。
謝長清說:“在我死之前,都能。”
莎蘭望著謝長清那淡定至極的模樣,感受到了他從未有過的認真姿態。
莎蘭只覺自己的心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要朝著他身邊貼近過去一般。
可是那撲面的酒氣,卻叫莎蘭瞬間清醒。
她冷笑:“你喝醉了。”
醉話是當不得真的。
“我說了我醒著。”謝長清有些惡劣地揉了揉莎蘭的腦袋,又把她按回自己的懷中去,“你這個小姑娘,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能不能把你想的都告訴我?別跟我打啞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