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稍稍催促。
這二十斤的弓對他來說輕不可言,手指一勾就能拉滿,手臂甚至不必用力。
他方才在擂臺邊坐著,便發現秋慧嫻在側後方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便吩咐其餘人看比試挑人,自己和雷鈞問了她的去處,往射箭場過來了。
到時正好雷曉雨在射箭。
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謝長羽看到秋慧嫻眼底一閃而過的躍躍欲試。
既到此處,她又會一點,多少是想的吧?
於是謝長羽拿了一把最輕的弓。
秋慧嫻遲疑了一會兒,左手握上弓柄,纖細白膩的手就握在謝長羽那隻大手的下方,而後右手拉弓弦。
謝長羽右臂亦抬起,覆在妻子的右手上。
原本秋慧嫻拉弓弦有些吃力,丈夫這般稍稍帶領,那弓弦很快張開,弦上之箭飛射而出,穩穩紮進不遠處的靶心之中,把雷曉雨先前的那支箭射掉了下來。
茵兒興奮道:“小姐好厲害!”
秋慧嫻笑的有點不好意思。
這功勞大半都是自己身後站著的丈夫的。
對她而言十分吃力的弓,他輕輕一勾就可以徹底拉滿。
秋慧嫻想起先前雷曉雨說他能拉一百斤弓,也不知那一百斤的重弓射出的飛箭會是何等力道?
這樣英武、強悍的男人,也不怪能帶人獵得白虎,還是生擒。
“要再射一支嗎?”
謝長羽問。
他站在秋慧嫻身後,說話時已經習慣略微弓腰低頭,配合妻子的身形。
秋慧嫻眼角餘光可以看到丈夫的明光甲冑。
他雙臂抬起,因著帶她拉弓,像是把她圈在懷中一般,如此鮮明的體態差異,讓她想起昨晚兩人並排的名字。
各有風采,放在一處卻也賞心悅目。
秋慧嫻心中微軟,搖搖頭,亦鬆開了弓柄。
她仰頭看著謝長羽:“夫君勇武冠絕三軍,我卻如此柔弱無力。”
謝長羽不太懂得她說這個是何意思,便問:“所以?”
“我膽子還很小,看到白虎就嚇得腿軟,古板不知變通,不會關心夫君,惹得夫君生了氣。”
謝長羽沉默了一下,又問:“所以呢?”
“所以……我這樣的,雖是夫君需要的賢妻良母,但好像和夫君的勇武不是很協調。”
謝長羽垂眸看著她:“那你認為我和什麼樣的協調?”
“能與夫君並肩作戰的?”秋慧嫻輕描淡寫地問,“或許是既能主內亦可主外,文武雙全的。”
謝長羽沉默。
這還真是他當初一開始選妻子的標準。
只是這種標準,能達到且家世性情等更方面都適合他的幾乎是鳳毛麟角。
謝長羽不懂她今日怎麼忽然說這個。
這種話題並沒有什麼意義。
任何假設類的問題都是庸人自擾。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他對一切也都很滿意。
但他也大致瞭解一點,女人的心思和男人的想法有時候偏差極大。
秋慧嫻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說這些或許是有什麼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