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收了劍,緩緩朝著謝嘉嘉走過去。
一旁的莎莎要開口。
玄明抬手示意她住嘴。
莎莎便抿住了唇,站在一邊。
玄明停在了謝嘉嘉的面前,午後陽光正好,曬在謝嘉嘉的身上,十分的舒適,她睡的很熟。
兩隻手交疊託著腮,髮髻上的步搖垂下流蘇,落在額角處。
玄明走過來的時候,正好擋住了陽光,陰影落到謝嘉嘉的身上。
溫暖散去些許,謝嘉嘉皺起眉頭,似是不滿。
玄明便讓開些許,繞到謝嘉嘉身旁去,打算瞧瞧她畫了些什麼。
這一看,玄明更是無言。
只見那畫紙空空如也,一筆都沒有!
他這劍法如此催眠嗎?
真是……
就在這時,睡著的謝嘉嘉往一邊倒,是雙手有些支撐不住下頜了。
莎莎趕緊上前去扶。
只是玄明離得更近,他伸出兩指就支住了謝嘉嘉的額頭。
莎莎這時也已經走到了近前,慢慢扶著謝嘉嘉,把她的手臂放平。
看她這般小心翼翼,是打算讓謝嘉嘉繼續睡的意思。
玄明擰眉想了想,兩指一轉方向,扶著謝嘉嘉的額角,把她的腦袋放回了被莎莎擺平的手臂上。
陽光照在她身上,謝嘉嘉喟嘆了一聲之後,又睡了過去。
這第一次,便這樣結束了。
謝嘉嘉一筆沒畫,回去之後扼腕不已。
都怪最近總是熬夜,她陪著老夫人,看似就是說說話而已,但其實也要花去不少精力,結果被太陽一曬,她竟然就睡死過去了。
造孽啊。
為了保證下一次畫的時候不出這種狀況,謝嘉嘉告誡自己一定要早睡早起,按時休息!
……
五日後,清風樓
特等席雅座之中,玄明和陸漢秋相對而坐。
“我過幾日離京。”玄明神色凝重道:“殿下傳了密信來,冀北不太平。”
“哦。”
陸漢秋的神色就淡淡的,“殿下運籌帷幄,冀北雖然有些狼子野心之輩,想來也不在殿下的掌握之中吧,你去便去吧,專門約我出來做什麼?”
“我可能要離開幾個月,你替我照看一下母親。”
“哦?”陸漢秋挑眉笑道:“託我替你照看?你不知道我忙啊?況且最近不是有人替你照顧了嗎?”
玄明微怔,“我府上的事情你知道?”
“你是說謝三小姐往你府上走的很勤快的事情嗎?”
“……”
玄明沉默片刻,眉心輕皺:“你不要說的這麼曖昧,外人聽到損人名節。”
陸漢秋唇角輕勾,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她大約是不太在意名節的,你倒是不必替她著急。”
“她在意不在意是她的事情。”玄明嚴肅地說道:“但我不能不顧,名節之事稍有不慎危及性命,她幫我良多,我自是不能害別人。”
“行吧。”
陸漢秋無所謂地笑道:“我替你照看。”
兩人又說了一點公事,玄明起身離開,走之前再次叮囑:“你暗中替我照看一二就好,若無事你不必露面。”
“你這麼怕她看到我?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們沒關係。”
玄明乾脆地說道:“別套近乎。”
陸漢秋失笑一聲,搖頭目送玄明離去。
等到門板輕輕拍合上,他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淡去,視線流轉,順著視窗朝外看。
玄明翻身上馬,跨馬離開了。
“找靈感找他身上去了?”陸漢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