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很高興,當即宣佈:「傳朕旨意,徐世勣開疆擴土,功勳卓著,擢升為黎陽總管,加授右武侯大將軍,封曹國公,賜姓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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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壽城。
「……自從我們攻下洛口後,瓦崗寨的人就歸順了我們夏朝,房彥藻原本已經上書歸降我們,卻被唐朝徐世勣搶先一步,佔據黎陽倉,房彥藻也因此喪命。
「主上,這件事究其原因,就是王大將軍的責任,是他拖延行軍,沒有早日到達黎陽,接管黎陽。」
曹湛立在朝堂中央,憤然指控王伏寶。
上巳節後,夏王竇建德搶佔洛口,收服瓦崗寨的人,又佔領了李密部分地盤。
房彥藻原是李密派去駐守黎陽倉,後來聽聞李密死在洛陽,又收到竇建德的招降書,在思慮過後,房彥藻上書歸降夏朝。
黎陽倉位置重要,竇建德不放心,就派自己人去接管黎陽倉,派去的人就是大將軍王伏寶。
但王伏寶還在半途中,就聽到了黎陽倉被徐世勣佔領的訊息,前去攻打,卻接連失敗,只好撤軍。
此時面對曹湛的指控,王伏寶不慌不忙地解釋:「主上,不是我拖延行軍,而是那幾日下大雨,路途難行,我們實在是走不快……」
「荒謬!」
曹湛毫不客氣地打斷王伏寶的話:「三日的路程,你們足足走了七日,還把責任推給老天,王大將軍,你也太會推脫了。」
「不是推脫,而是事實。」王伏寶反駁道。
「事實就是黎陽倉本該是我們的,但現在卻落到了唐朝手裡。」
「你……」王伏寶一時之間無法辯解,只得硬著頭皮對竇建德說:「主上,我一向對您對夏朝忠心耿耿,從未懈怠,這一次的事情正如我所說,實非我延誤軍機,而是天公不作美。
「我努力過,但沒能攻下黎陽倉,是我無能,我甘願受罰。
「但要我背上故意延誤軍機之罪,恕我不能接受,因為我沒有做過,我問心無愧。」
竇建德沉著臉,盯著王伏寶的目光幽深晦暗。
高雅賢暗自窺視了一下竇建德的臉色,出列說道:「陛下,我懷疑王大將軍是唐朝派來的內應。」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竇建德也變了臉色,王伏寶竟然是李淵的內應?
王伏寶震驚過後,指著高雅賢罵道:「血口噴人,我王某對主上一片忠心,從未做過背叛主上的事情,也從未做過不利於夏朝的事情,你休得汙衊我。」
竇建德看向高雅賢:「你為何如此說?」
高雅賢將目光從王伏寶身上收回來,微垂著頭,回答竇建德的話:「啟稟主上,我義子蘇定方本是夏朝良將,如今卻因林郅悟被困於唐朝,被迫為唐朝效力,這一切皆是王伏寶所為。」
聽見這話,王伏寶不禁覺得好笑:「高雅賢,胡說也應該有個度,無憑無據的事情你硬要扯到我身上,不覺得太荒謬了嗎?」
「我胡說?」高雅賢冷笑:「林郅悟雖然不是我的義子,但他和蘇定方是表兄弟,且勝似親兄弟。
「去年,李淵的義女王庾想要搶走林郅悟,是蘇定方拼命追趕,用計阻止了王庾。
「可見,蘇定方一心只為夏朝,而林郅悟也曾向我表露,不想離開樂壽城,但上巳節林郅悟被唐軍帶走,蘇定方為救林郅悟,也落入了唐軍手裡……」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王伏寶不耐煩地打斷他:「當時情勢危急,場面又太混亂,我只顧著保護主上離開洛陽,哪管得著其他人?」
高雅賢剛才的話不過是想說明蘇定方一心只想跟著夏王,並無背叛之意,但上巳節那日的形勢太過混亂複雜,多少領袖死於那場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