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庾卻道:「不,我要留在這裡。」
李世民板下臉:「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你跟在我身邊,我才能放心。」
「我最近身體虛,不宜長途奔波。」王庾做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語氣也略顯虛浮。
李世民:「……」
「來人,請軍醫過來。」
王庾坐下,目光幽幽地看向李世民:「軍情緊急,二兄不即刻啟程嗎?」
李世民吩咐秦叔寶:「叔寶,你去整軍。半個時辰後,大軍出發。」
「其餘人,該幹嘛幹嘛去。」
眨眼間,大帳內只剩下李世民和王庾。
王庾這會兒不僅身體虛,連心也開始虛了。
「咳咳……」王庾咳了咳,試圖緩解尷尬:「那個,我真的身體不舒服,你想想我一個六歲的小孩。
「哦,我七歲了,但我還是一個孩子,受不了長途奔波……」
「你從前不是總喜歡跟著我嗎?這次還偷偷跟到河東來了。」李世民緊緊地盯著王庾。
「啊……」王庾有點懵,怎麼突然說到這個了?
「額……我就是覺得無聊,喜歡到處跑。」
李世民順著她的話:「在河東呆了十幾日也該膩了,你不想跟我去扶風嗎?」
「不想。」王庾搖頭:「我就想呆在河東,看屈突通是怎麼投降的。」
李世民:「……」
這時,軍醫來了。
「你給小庾兒把把脈,看她的風寒好了嗎?」李世民說完,悠然自得地倒了一盞熱茶,慢慢飲。
明知道她的風寒是假的,還這麼說,王庾有點鬱悶,一邊伸手,一邊拼命地給軍醫使眼色。
軍醫看得莫名其妙:「小庾兒,你眼睛怎麼了?」
王庾見李世民看過來,連忙端坐好,咳了一聲,「……沒事,剛才眼睛抽筋了。」
「哦。」軍醫繼續給王庾把脈。
王庾悄悄去看李世民,見他端著茶盞,很專心地飲茶,沒有注意這邊。
她迅速扯下腰間佩囊,塞進了軍醫懷裡。
軍醫:「……」
瞥見李世民的臉要轉過來,還來不及收手的王庾立馬將右手搭在軍醫給她把脈的手臂上,語帶深意地說:「大夫,我這幾天感覺身體特別累,連走路都不想走了,就想睡覺。」
李世民的目光在軍醫略顯凌亂的胸襟上多停留了兩眼,嘴上說道:「正好,你跟我去扶風,路上你跟我同乘一騎,我照顧你。
「你不想走路,我讓人揹你。」
王庾:「……」
她右手暗暗使力:「大夫,怎麼樣?我的身體是不是很虛?是不是不適宜騎馬?」
「額……」軍醫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王庾。
感受到懷裡的硬物,又想到王庾古靈精怪的,若是不如她意,不知道她會想出什麼鬼主意來折騰他……
軍醫收回手,恭敬對李世民說:「稟秦國公,小庾兒的身體確實有點虛弱,騎馬倒是沒問題……」
王庾瞪大了雙眼,不幫她?
「只不過,騎個二三里路沒問題,要是路途長了,恐怕身體吃不消啊。」
王庾面無表情,心中暗喜,果然是個好人。
李世民聽了,默了一瞬,「既然軍醫這麼說,那你就留在河東好好調養身體。」
又對軍醫說:「你先下去,在帳外等我。」
軍醫忐忑地提著藥箱走了。
李世民看向王庾,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房玄齡是個人才?」
王庾心中一咯噔,面不改色,「同是山東人,我阿耶跟我提過他。」
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