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取名,那就不要給狗取名字嘛,真是浪費了狗的一副好相貌,好身材……
見王庾不說話,袁天罡以為秋月沒寫,就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才發現秋月寫在紙上的話,沒有一句完整的話。
「我剛才說的話,你為什麼不寫完整?」袁天罡問秋月。
秋月回答:「其他的字我不會寫。」
「……」
袁天罡:「那娃娃是怎麼知道貧道說的話的?」
「主子很聰明,看見這幾個字,她就能猜出整句話的意思。」秋月一臉傲嬌地說。
她才不會說主子會唇語……
袁天罡:「……」
果然是個聰明的娃娃。
袁天罡默了默,突然向秋月問起了王庾的耳疾:「她的耳朵是怎麼受傷的?」
秋月看了王庾一眼,見她眨了一下眼睛,就說:「是主子練功的時候,一不小心摔在地上,擦出了血。
「後來外傷好了,耳朵卻聽不見了。」
王庾撫摸黃毛的手突然往上,停留在黃毛的耳朵上。
秋月看見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唉,原本聽說益州有神醫可以治好主子的耳疾,主子很高興,千里迢迢來到益州,卻沒想到……
「張神醫不肯醫治主子,還離開了益州,如今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只可憐主子,小小年紀就失去雙親與宗族,如今又成了一個聾子,以後還怎麼嫁人……」
王庾:「……」
「唉」袁天罡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若娃娃不是個女娃娃,也不是姓王,依照她身上的病症,張老兒肯定很感興趣。
「他最喜歡鑽研疑難雜症……」
說到這裡,袁天罡突然停了下來,看向對面,卻見王庾仰著頭在看月亮。
他突然問道:「娃娃,你想讓張神醫給你治耳疾嗎?」
秋月愣了一下,隨即把這句話寫在紙上,拿給王庾看。
王庾心裡咯噔了一下,袁天罡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能說服張神醫給她治病?
「不想。」
聞言,袁天罡很詫異:「你之前不是還帶著護衛去抓張神醫,想讓他給你治耳疾嗎?怎麼這會兒又不想治了?」
秋月在紙上寫了三個字:「為什麼?」
袁天罡忍不住多瞅了她兩眼,這丫頭倒是挺會總結。
王庾看了紙上的字後,突然抬頭望月,嘆惋道:「有些東西,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她話音未落,懷中的黃毛抬起頭,對著月亮長長地叫了一聲:「嗚……」
袁天罡正驚訝於王庾的話,就聽見黃毛的叫聲,其聲淒楚婉轉,令人聞之落淚。
再看黃毛的眼神,與王庾如出一轍,憂傷中帶著一絲看透世事的無奈。
袁天罡突然就動了惻隱之心。
「娃娃不要灰心,我幫你去找張神醫。」
聞言,秋月眼睛一亮,迅速在紙上寫下這句話,遞給王庾看。
王庾剛才沒有看袁天罡,此時看見這句話,她雙眼放光,欣喜地看向袁天罡:「您知道張神醫在哪?」
「貧道不知。」袁天罡老實回答。
秋月沖王庾搖了搖頭。
王庾眼中的光亮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
看見她失望的神色,袁天罡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抬頭看月亮。
雖然他與張老兒有交情,但是張老兒這次匆匆離開住所,並未給他去信,也未曾託人給他帶口信。
他是真的不知道張老兒在哪裡,真要找,他也只能到張老兒常去的地方找。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