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就堵死了李藝否認的可能。
李藝不慌不忙,問道:「你怎知那就是平南侯發出的求救訊號?」
「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號。」王庾大大方方地告訴了他,隨後又說:「總之,訊號出現在永平坊,就說明平南侯在永平坊,燕王只需配合我的差事就行。」
「你又怎知平南侯還在永平坊?」李藝試圖誤導王庾:「平南侯失蹤這麼久,廬江王和蘇衛率也追查了這麼久,都毫無頭緒,這就說明擄走平南侯的歹徒非常的聰明。
「這麼聰明的人,豈會在平南侯發出求救訊號之後,還把平南侯關在原地?
「所以,他們肯定早就把平南侯關到了其他地方,晉陽公主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裡搜查,還不如查查周圍的坊區。
「不然,歹人聽到風聲,知道晉陽公主你在這裡,他們必會帶著林郅悟出城。」
蘇定方當即揭穿他:「昨日焰火出現的時候已經過了宵禁時間,那時坊門已經關閉,今日我們在坊門開啟之前就進了這裡,歹人又如何轉移平南侯?」
「呵」李藝發出一聲冷笑:「坊門關閉,你們照樣能進來,那為何他們就不能出去?」
王庾順著他的話說:「你的意思是歹人擁有隨時開啟坊門的特權,這人的地位必然很高。
「如今長安城內,擁有這項特權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擄走平南侯?」
一聽這話,李藝連忙否認:「我沒有說是太子殿下擄走平南侯,你休得汙衊我。」
「既然不是,那就說明平南侯還在永平坊。」
說到這裡,王庾臉色一變,肅然質問:「燕王諸多言辭,就是不願配合我的差事,難道平南侯是你擄走的嗎?」
李藝再次否認:「當然不是,休得誣陷於我。」
「既然不是,那就請燕王配合,讓我們進去搜查。」
李藝沒有動,且態度突然變得很強硬:「我已經配合檢查過一次,再讓我配合,那就休想。
「我乃堂堂燕王,就連陛下都對我禮讓三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公主,我豈能受你的侮辱?」
此時此刻,王庾已經有一半的把握,林郅悟就在這座宅子裡。
所以,王庾的態度也變得很強硬,她掏出令牌:「這是陛下親賜給我的令牌,遇到緊急情況可以隨機行事,不必上奏。
「現在,我要搜查這座宅子,燕王若是不讓,那就是抗旨。」
抗旨?
「呵」李藝面露輕視:「不過是一塊令牌,就算你能隨機行事,但也不能代替聖旨,你這樣說,我可以告你假傳聖旨。」
聽到這話,大全和三合臉色一變,只有他們清楚,公主是從仁智宮偷跑出來的,並不是陛下派來追查平南侯下落的。
王庾並沒有慌,面不改色道:「燕王若想去告,我可以派人護送你去見陛下,但是其他人,就休想離開這裡。」
「你……」李藝氣急,蠻橫地說:「總之,今日你要想進去,除非你拿來陛下的聖旨或者太子殿下的手令,否則就休想進去。
「誰知道你這塊令牌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
「放肆!竟敢汙衊公主,該當何罪?」大全忍不住呵斥。
李藝瞬間將矛頭指向大全:「你是什麼東西,竟也敢對我大呼小叫?
「來人啊,把他抓住,送交官府。」
想藉機出去?
王庾往前一步,屹立在中間空地,不怒自威:「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雖然王庾年紀小,但攝於王庾平日的威名,以及她身後密密麻麻的護軍,侍衛停下了腳步,不敢上前。
李藝氣得不行,但也不敢對王庾動手,乾脆也往前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