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宇文士及肅然說道:「我不僅是天策府司馬,還是中書侍郎,我首先是陛下的臣子,然後才是天策府的人。
「想讓我欺君,那是不可能的。
「齊王,還是請回吧。」
聞言,李元吉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宇文士及的脖子,面容猙獰:「你別以為有秦王當靠山就自以為了不起,我告訴你,若不照我的話去做,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咳咳……」宇文士及抓住李元吉的手腕,拼命想掰開他的手:「放……開……」
李元吉鬆手,放開了宇文士及。
他往外看了一眼天色,然後再次警告宇文士及:「即便你背後有秦王府,即便你娶了壽光縣主,我若想殺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你若繼續選擇幫秦王,那就做好準備承受太子殿下和我的怒火。」
警告完之後,李元吉揚長而去。
宇文士及坐在椅子上,手輕輕地撫上脖子,陷入了沉思。
但李元吉走了沒多久,錢九隴就來了。
「宇文侍郎,陛下派我前來問話。」錢九隴直接道明瞭來意。
宇文士及神情一凜,恭敬道:「陛下問話,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錢九隴問:「那日從城外射獵回來,秦王對你說了什麼話?」
宇文士及不答反問:「聽說秦王被陛下關起來了,敢問郇國公,這是真的嗎?」
「你聽誰說的?」
「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不知道那人是誰。」
這個時候,宇文士及已經能確定秦王真的被關起來了。
錢九隴開始變得不耐煩:「不要問東問西,你儘管回答我的問題,那日,秦王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宇文士及露出回憶的表情:「那日,秦王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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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
錢九隴向李淵稟道:「臣已經問過那日秦王身邊的人,一共九人,其中八人的說法跟尹德妃的話是一樣的,還有一人的說法跟秦王的話是一樣的。」
「宇文士及是怎麼說的?」李淵問道。
錢九隴恭敬回道:「宇文侍郎說的跟尹德妃說的一模一樣。」
聞言,李淵的臉瞬間變得陰沉。
錢九隴暗中抬眼看了一下李淵,心中很是糾結,他到底要不要跟陛下稟報那件事呢?
李淵看見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便問道:「你有事隱瞞我?」
錢九隴嚇得當場跪下:「臣不敢隱瞞陛下,在臣出宮之前,太子殿下曾把我叫去了東宮……」
接著,錢九隴把在東宮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李淵。
李淵聽完後,陷入了沉思。
就在剛才,太子送了一把弓給他,當時他覺得很奇怪,太子為何要送一把用過的弓給他。
現在他知道了。
太子對錢九隴說那是新得的弓,卻不知道他早就見過那把弓。
現在看來,流言一事很蹊蹺。
「你去查一下,今日齊王從這裡離開後,都去了哪些地方。」
「是。」
錢九隴領命而去。
第二天,錢九隴向李淵稟道:「昨日,齊王從太極宮離開之後,就出了宮,直到宵禁了才回宮,大概比我早回來一刻鐘。
「但臣還未查到齊王出宮後去了哪些地方,請陛下再給我一些時間。」
李淵的臉色很難看:「此事到此為止,不用再查了,你退下吧。」
「是。」
在錢九隴退下之後,李淵頹然地靠在椅背上。
但只過了半刻鐘,錢九隴又回來了:「啟稟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