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們立刻跟上。
而杜如晦的僕人忍著痛爬行到杜如晦身邊,虛弱地問道:「阿郎……您……沒事吧?」
「我……沒事……」杜如晦嘴裡說著沒事,但人還是趴在地上。
有路人看不下去,上前去扶他們:「郎君住在何處,我們送你回去吧。」
「多……謝……」
杜如晦道謝後,艱難地說出自己的住址。
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一男子抬頭看了看匾額,然後迅速離開了這裡。
……
晉陽公主府。
左四快步走至王庾的書房外,喊道:「公主,我有要事稟報。」
躺在榻上看話本的王庾忍不住嘆了口氣,唉,好不容易捱到休沐的日子,也不讓她安生。
「進來吧。」
左四走進書房的時候,王庾端坐榻上,手裡捧著一杯熱茶,而話本,已經不見了。
「何事?」王庾言簡意賅。
左四快速說道:「就在剛才,杜如晦騎馬經過尹府的時候,尹阿鼠派人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頓,聽說手指好像斷了。」
王庾面露驚愕,隨即問道:「知道尹阿鼠為何打杜如晦嗎?」
「我們偵察隊的人聽見了,尹阿鼠指責杜如晦經過其府邸時沒有下馬,遂把杜如晦打了一頓。」
王庾:「……」
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派人盯著尹府,若是尹阿鼠進宮,及時向我匯報。」
「張神醫今日在崔府,你趕緊派人去請張神醫去杜府,記住,是杜府的人去請的張神醫,而不是我派人去的。」
左四領會了她的意思:「屬下明白。」
在左四走後,王庾從旁邊櫃子裡取出一張略微寬大的白紙,然後拿起筆就在上面寫了起來。
她奮筆疾書,間或還拿起了畫筆,在上面畫了起來。
沒過多久,左四回來了:「公主,偵察隊的人來報,尹阿鼠進宮了。」
王庾什麼也沒說,走到書架前,用力戳了某一本書。
房間中突然響起沉重的聲音,眼前的書架一分為二,往兩側移動。
而中間露出了一面牆,並向外旋轉。
「你去把大全叫來。」
王庾吩咐完就進了密室,而左四則去找大全。
他們的速度都很快,在大全到來之後,王庾已經將她剛才寫寫畫畫的紙印刷了兩張。
她將原版遞給左四:「你在這裡繼續印刷,兩刻鐘後,送去時聞社賣出去。」
又將一份印刷版交給大全:「你把這份時聞報送去時聞社,讓李掌櫃抓緊時間印刷,印一份就先賣一份。
「我希望一個時辰後,這份時聞報上的訊息能傳遍長安。」
「是,我馬上去辦。」大全接過時聞報,一邊往外走,一邊快速將時聞報捲起來。
吩咐完之後,王庾就朝著馬房奔去。
「公主,您要去哪裡?」秋月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王庾:「進宮。」
……
皇宮。
聽到父親求見,尹德妃很驚訝。
在尹阿鼠進來之後,尹德妃把其他宮女都打發走,只留下心腹。
她眉頭輕蹙:「父親,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沒事不要進宮,若實在有事,就派人來,您不必親自來。」
「我記得。」尹阿鼠說道:「不過……你不是讓我教訓杜如晦嗎?我……」
尹阿鼠吞吞吐吐了半晌,才說完整:「我下手重了點。」
「有多重?死了嗎?」尹德妃挑眉問道。
「那倒沒有,就是被打得手指斷了,還有就是趴在地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