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莉絲汀叫了起來。雖然坐在雪橇上她感到很開心,不過暴風雪的寒冷仍舊令她難以忍受。這個臨時的家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避風港。
“埃克特先生在嗎?”瑞博問道。
旁邊走過來一位中年管家,他穿著得極為體面,頭上搽著髮油,臉型削瘦,樣子看上去就不太老實。
“伯爵大人,今天是西斯提候爵的生日,埃克特先生被邀請去參加宴會了。”那個管家說道。
“他什麼時候會回來?”瑞博信口問道。
“您要我去將埃克特先生叫回來嗎?”管家並沒有回答瑞博的問題,反問道。
“不,那太不禮貌。更何況,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急著和埃克特商量,一路上真是累極了,我倒想好好休息一下。”瑞博說道。
“伯爵大人,您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是埃克特先生親自安排的。行李已經幫你搬到房間裡面去了。”總管一邊說著一邊緊走兩步在前領路。
跟隨著總管來到頂樓的臥室之中。埃克特顯然很清楚瑞博的喜好。這座臥室同樣也可以說是一座書房。靠窗的牆壁放著兩排書架,窗臺底下襬著一張書桌。這樣的擺設和自己在海德莊園時的臥室看上去很像,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無論是床、書桌還是書架,都要比以前精美高雅得多。
臥室裡面最有特色的便是那張床。瑞博猜測這張床和這座別墅是同時代產物。佛朗士三世時期是戰亂紛爭不斷的年代,同樣也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那時候的貴族大部分是軍人,奢華和美觀並不是他們在意的事情。而且敵方還會常常派遣刺客。為了抵擋住那來自黑暗中的致命一擊,三世時代的貴族們常常將床打造得就像是堅固無比的籠子。瑞博用力扳了扳那筆管粗細的鐵絲,雖然經過了近千年的歲月,這玩意兒仍舊如此堅固。
躺在床上,瑞博清理著腦子裡面的東西。昨天晚上,他根本沒有睡多少時間。整晚都在研究埃克特讓法英哥轉交自己的那本小冊子。小冊子上面的內容,讓瑞博有些琢磨不透。雖然上面也簡單得表明了埃克特對於事態的分析,不過即使是他也難以從這錯綜複雜的變動之中,招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那位國王陛下不得已才進行這樣的職務任命,還是另有陰謀,好像每一個答案看上去都說得通,但又都存在著巨大的漏洞。和埃克特一樣,瑞博也陷入了迷惘之中,但是和埃克特不一樣的是,他沒有時間。瑞博猜測法政署派來扣押他的馬車,十有八九已經行使在半路上。
那個管家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物,恐怕是國王陛下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奸細。瑞博猜測埃克特之所以沒有將這個眼線搬掉,是因為僕人裡面還有其他隱藏著的奸細。留著那個管家,也許到了時候還能夠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正當瑞博放鬆心情,想要從紛亂的情報中找尋到一絲線索的時候,他突然間聽到輕微的門鈴之聲,緊接著便是一群陌生人嘈雜的腳步聲。法政署的偵探們速度倒是真快,瑞博心中暗想。
瑞博默數著那些腳步聲。從凱爾勒那裡學會的本領,告訴他,來的人至少有四個,其中有兩個傢伙顯然是精擅武技的好手。當門外傳來敲門聲的時候,瑞博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
開啟門,管家果然站在門口,他的臉上露出無比哀傷的表情,不過瑞博並沒有興趣觀看這過火的表演。除了管家之外,門口果然站著四個人。
為首那個人身材瘦削,而且其貌不揚,不但鼻子低陷,下巴也像是脫臼一般向前衝出,只有那雙小眼睛顯得炯炯有神。從這個人頭上戴著的銀色假髮套看來,他的身份不低,爵位至少在男爵以上。他身上披著一條斗篷,斗篷裡面露出銀灰色的衣服。在他的右手食指上帶著一枚碩大的紅寶石戒指,式樣看上去極為古樸,應該有些年頭了,不過瑞博無法分辨出那是哪個時